“是啊陛下,我大梁自从高祖武帝开朝,太祖文帝便立下祖训:言者无罪,这才使得我大梁上下一百多年,朝臣敢于直言进谏,各位先帝与当今陛下您也英明决断,文治武功,从而使得大梁百业蓬勃,百姓安居。”
“现如今,窦大人身为御史,不过做了自己该做,说了自己该说,却被越王步步相比,大声辱骂。”
“陛下,臣觉得越王此举有失偏颇,更有失皇家威仪,还请陛下圣断!”
“陛下,臣也觉得七皇子此举不妥,还请陛下圣断!”
“请陛下圣断!”
“到底谁给你的勇气口口声声圣祖遗训,言者无罪!”
“是谁!”
窦房选择了避重就轻,然而秦轩听完之后,剑眉一挑。
“心有余,却力不足?”
“窦大人,你的意思是说,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母被歹人屠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妻女被歹人强暴。是吗?”
“窦大人,”
“到底谁给你的勇气站在这里!”
“到底谁给你的勇气在这大言不惭,大放厥词!”
“窦大人,假如你和全家老小外出郊游,一家人吃着火锅唱着歌,正美哉乐哉,忽然从一旁草丛中跳出几个马匪,要对大人进行抢劫,甚至还要杀人灭口。”
“窦大人,如果遇到这种情形,你是全家一起等死,共赴黄泉,还是谁也不管谁的一哄而散,各自跑路,还是窦大人你为了掩护父母妻儿逃命,勇敢地留下,与歹徒英勇搏斗?”
“这……”窦房用衣袖擦了一下额头。
“窦大人,你身为大梁朝臣,左都御史,你身为人子、人夫、人父,面对凶徒,横竖都是个死,你却既无骨气,又无尊严,任凭歹人为非作歹,残害家人,连与歹人一战之念都半点全无,居然舔着你的逼脸站在大梁朝堂,居然凭着道听途说之言,对浴血拼杀的前线将士妄言抗旨!”
“窦大人,此次我大梁无论邢州还是太原都取得防御胜利,之后大军奇袭冀州,回击真定,全歼一万北燕铁骑,俘获敌军四万,缴获上好战马五万余匹,我军战损不过千人,而且绝大部分都是轻伤。四城四战,四战四捷,这些战绩你全都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