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果满面感动地摸摸她的头:“棠棠长大了,额一会儿告诉太太你这么懂事,她一定很开心!”
这姑娘的长相带着明显的西域异族特征,高鼻深目,貌美如花,看起来就象是大脸版的娜扎,只是一张口,说的就是略带几分陕味的官话:“棠棠醒咧?正好,药熬好了,趁热喝。”
海棠坐起身来,接过了碗,闻了闻药味,就知道这是流传已久的验方,还因为病人年幼削减了份量,正对她的症状,只可惜少了两味药,药效打了折扣。
她低头喝了一口药,故意皱起了小脸:“好苦!金果,我要吃糖。”当金果转身去翻装糖果的匣子时,海棠顺手一翻,已经将药倒进了系统的储物格里。
金果叹了口气:“还没有呢。二哥二嫂都急坏咧。”她摸了摸海棠的额头,“幸好你好起来了,不然家里带的药材就不够用咧。”
海棠忙打听:“药材怎么就不够用了?小石头没药吃吗?”金果回答:“谢老爷说少了几味药,剩下的勉强能用,但只够今天的份,明儿个就没药了。幸亏你好了,二嫂还不知道明天咋办咧!”
海棠沉吟,生病的孩子怎能没药吃呢?这事儿要解决也不难。
她死的那年,是新君永昌帝继位后的第八年。谢文载是今上德光帝登基后举办的第一届科举的探花,他的友人曹耕云、陆栢年比他高一届,是先帝隆定帝在位期间最后一科进士。而隆定帝,正是永昌帝与张皇后的独生子。
永昌帝在位十四年,隆定帝在位十五年,今年已是德光三十年了。从永昌八年的初冬算起,至今已经超过五十年。
这么长的时间,那家子白眼狼说不定都死绝了吧?如果运气好一点,两个刻薄寡恩的学生倒是有可能还活着,但已经是祖奶奶级别的老太太了。
金果完全没发现,看到碗空了,还高兴地夸海棠:“真乖!这么苦的药全都喝下去了!”她特地多给了海棠两块糖,那可是难得的美味。
海棠面不改色地吃下了齁甜的糖块,给自己病后虚弱的身体增添一点能量,还问金果:“小石头的病怎么样了?还没退烧吗?”
海棠咬牙切齿地露出了一个狞笑。
马车外传来了脚步声,她迅速收了笑,缩回被窝。不一会儿,车帘就被掀开了,进来一个穿着羊皮袄厚棉裙、肤色略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