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宝柱手头并没有多少钱,对海家长房目前所拥有的老家产业已经很满足了。这些产业足以供他安稳读书二十年,若是攒得了一笔银两,他也打算留到进京备考时,在京城买房置地再用,而不打算继续增加老家的田产。他对江海屯没什么好印象,不想经常回去,多买了田地也只是让仆人打理,不然就是便宜了族人,何必呢?若有多余的钱,他还不如在京城买个大点的宅子,也能接嫡母来家,二母一子安享天伦呢。
海宝柱的想法显然与族人们的打算产生了冲突。他以自己没钱为由回绝,族人们便打起了那对瓶子的主意。兴许是族人逼得太过,他心中厌烦了,宁可将瓶子给长姐做了陪嫁,也不愿意遂了族人的意,才有了今日这一遭。
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好。海棠便道:“如此看来,宝柱兄弟只是一时气愤,并不是真的非得把那对古董瓶子处置了不可。既如此,他把瓶子送来了,表姑就只管收下,但并不是真的拿它给宝珠姐姐做嫁妆,而是自己收起来,免得宝柱兄弟被族人逼得急了,或摔或卖,将瓶子脱了手,日后有需要用到它们时,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马氏忙点头道:“棠棠这话说得在理,宝柱如今正在气头上咧,你不能真的跟他小孩子家一般见识。你先把瓶子收好,将来等他气消了,又或是娶媳妇成家了,在京城买了宅子安顿下来时,再把瓶子送回去,他对你只会更感激。你不曾贪了那对瓶子,宝珠嫁妆单子里也没它,就算族里闹上门来,你也是理直气壮的。你是宝柱的长辈,替他收着贵重东西,再合情理不过了。反正你将来总是要完璧归赵的,东西依旧是长房之物。族里要闹腾,就是他们无理取闹了。”
方氏听得心动,忙道:“这是好主意,只是我如今住的宅子不大,若要收藏这般贵重的东西,怕是不太安稳。万一有宵小上门,那几扇薄门是万万抵挡不住的。”女婿乔复家的宅子倒是大些,但她也不能把海家长房的祖传之物带到乔家去,叫海家族里知道,就说不清楚了。
因此,方氏郑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