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第一次办这种事,心里难免紧张,砰砰打鼓,马叔给我端了一碗水,用手指头在里面画了几下,就递给我,让我把水喝了。
我把水喝完,往床上一躺,张先生就再次敲鼓,准备送我过阴。
就这样,我一手拿着路引,一手拿着打狗棍,旁边还牵着一只大公鸡,头上摆着倒头饭,脚下是两盏长明灯。
鼓声一响,就像一闷棍砸在头上,我顿时头晕目眩,眼前发黑,不自觉地就闭上了眼睛。
随着张先生悲悲戚戚的唱词,我就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周围伸手不见五指。
又像是一个隧道,乌漆嘛黑的,只有最前方有一点白光。
我便奔着那亮光走了过去。
不知走了多久,张先生的声音越来越飘忽遥远,我终于来到那白光处,然后鼓足勇气,一步迈了出去。
随后,眼前景物豁然开朗,已是另一个世界!
我敢发誓,这绝对不是我的真实想法,但就是控制不了,哭的越来越伤心。
胡妈也说道:“来的这位下世亡魂,也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你先别哭了,我知道你憋了太多年,你太委屈了,现在你终于有机会出头了,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说出来。。”
正常来说,这个过程怎么也得几分钟,如果请神不顺利,甚至能折腾一小时以上。
但那天张先生刚开口唱了两句,我浑身就开始哆嗦了起来,我能明显感到,自己根本控制不了身体,手不住乱抖,腿也一个劲地上下颠动。
这时候我心里是明白的,以前见过不少请仙的场面,基本和现在我的样子类似。
这张先生确实有一套,一眼就看出来的是什么仙了。
我整个人都在红布里,紧闭着眼睛,张先生的话在耳边很清晰,但不知为什么,却让我感觉到很遥远。
同时,我心里难以抑制的一阵酸楚难过,就像受了莫大委屈一样,居然开始啜泣了起来。
说实话我并不愿意请仙上身,我知道,这个头一旦开了,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回头路。
但如果不这么做,我不可能成功过阴,更不可能找到我家的老碑王,也就没法救姑姑。
我沉默了片刻,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了杨大仙的话。
饶是如此,我依然坐的稳稳当当,没有像那些大神一样摇头晃脑,上蹿下跳,乱喊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