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有脸提我母亲?”
话音未落,池城冲着门外喊了一声,
“梁卓,以后除了医生护士,不准让任何人进门!”
梁卓推门进来,心口起伏不定,脸色憋得发紫,
“池总,我刚才不在……”
在梁卓连拉带扯下,程嘉柔终于离开了病房。
肖潇可没忘记戛然而止的谈话。
“池总,出院的事情,我还是想和你通报一声。我不想住院了,”
不是商量,而是通报。
池城的心里不舒服,
“不行,你身体情况不允许。你只能在这儿继续住院。”
只能在这儿?
肖潇心里很难受,曾经的自己,是池城的员工。但是现在劳工合同早在去年十月就自动终止了,自己和池城没有半点关系。
“池总,你忘了合同的事情么?”
肖潇含着泪,
“咱们的合同早就终止了,再说,”肖潇鼓起勇气,第一次正面硬怼池城,“命是我自己的,你凭什么不同意?”
越说越委屈,肖潇噙着泪,
“你也太霸道了!”
池城反应相当快,
“你还委屈?我的命还是我自己的呢?你有管什么劲儿,你闲事管的不够多么?你把我打昏上药的事情,你忘了?”
池城一连五问,
肖潇懵了。
这家伙竟然还记仇。
“我们不一样!”
肖潇掏出自己的病例,拍在床上,“我是癌症末期,本来就没什么好活的。你只是,你只是,”
肖潇想说出那几个字,可是在嘴边酝酿好久,她都觉得太残忍了。
床边,池城脱了外套。
衬衣袖管显得越发空荡荡,
“我和死了有差别么?你为什么不放弃我?”
两人各说各的理,终究抵在一处。
半晌,肖潇捏着床单。
池城的记性不好,但也不能让他糊里糊涂的过一辈子,
“其实不是我,是池阿姨。”
肖潇为了让池城听得清楚,硬挺着让自己的声音更洪亮一些。
闻言,池城先是一愣,紧接着目光惊悚的在病房里寻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