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还不把你家夫人带下去?”
周嬷嬷立刻上前苦口婆心的劝王氏:“夫人,你最近身子不适已久,今日风大,我知道你惦记小姐,但是也要保重自身啊。”
这话有深意,王氏顺从的跟着周嬷嬷退下了。
程卿宁在茯苓的搀扶下,顺利上了马车,她回过神,再回头看了眼知州服的匾额,毫不留念的钻进马车里。
茯苓伺候着程卿宁坐下,把贴身的包袱放在车厢里。
“小姐,这下可好了,咱们可以去姨夫人那里了,你再也不怕二小姐欺负你了。”
程卿宁却不复刚才的温婉,面色冷清。
“程嘉宁倒是不算什么,左不过就是克扣吃食,抢一些衣料首饰,真正狠毒的是王氏。”
是了,王氏因为上位不正,一直对程卿宁和周姨娘虎视眈眈。
茯苓说起王氏就愤愤不平。
“是了,真不知道大夫人为什么这样看不惯您和姨娘,姨娘是多么温婉的人啊!”
说起娘亲,程嘉宁就觉得有些伤怀。
“我一直怀疑姨娘和弟弟的死不是意外,一定是王氏暗中设计的。”
“而且我也查出来些名目了,只是不想被王氏察觉了。她倒是心虚,巴不得早点把我嫁出去。”
程卿宁月前曾给京中敬王府的侧妃周氏写过信,近来得知姨母有孕,想着许久不见姨母了,又惦记着未出世的弟弟妹妹,做了两双小鞋子给她捎去。
果然,周侧妃是聪明人,看了程卿宁寄的信,马不停蹄就派人来接了。
“是啊,夫人也是,挑的都是什么人啊!不是病痨鬼,就是年纪可以做小姐的祖父,还有的,竟,竟想让小姐为人妾室!”茯苓气呼呼道。
程卿宁倒是沉得住气:“她自己立身不正,所以才想打压我和娘亲。”
周姨娘本是扬州知州的正妻,日日浆洗劳作,供得他从秀才到举人再到进士。
只可惜她一腔苦心,最后落得个不得善终。
程知州贪恋富贵,被人榜下捉婿居然也不言明自己已有妻室,周姨娘也被贬妻为妾,这也是为什么程卿宁比嫡小姐大两岁的原因。
“程小姐,前面就是驿馆了,咱们今晚在驿馆休息一晚。”管家在车窗外说。
“好,我知道了。”
一路车马劳顿,程卿宁精神头倒是不错。
管家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