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商办被一个垃圾企业行政诉讼,告上法院,受理的是滨江市中院.......”
他把基本案件简略的说了一遍。
“昨晚我不是搬宿舍嘛,恰好碰到被调离招商科的同事全哥,跟企业老总一起,形迹可疑,偷拍咱们领导呢。”
“听说,全哥这家伙有点身份背景,蓝局长是他的老领导,还跟林市长攀上关系了呢。”
身处高位的王建初,什么形形色色的人没见过,面对侄子如此生硬的说辞,近乎把“我要投诉”四个大字刻在脑门。
深邃的眼神洞察一切,他嗅到了侄子被人当枪使的味道,但碍于他初入社会,不懂人情世故和官场规矩,避免打击其自信,委婉地说。
“背景靠山坚硬又能怎么样呢?”
“靠人不如靠己,打铁还需自身硬!”
“小星,你可不能仗着跟小叔这一层关系,跟外面的人说,更不能因此而骄纵自傲。”
言外之意,咱们叔侄的关系,你是不是说漏嘴了?
王文星没听出个所以然,却恰好自证清白的倔强道:“小叔,没人知道咱们的关系,我也从未说过。”
“只是,我觉得很不爽,内部怎么斗法,天昏地暗,神仙打架,也就罢了;联合外面的人搞三搞四,真有点丢了份。”
“我现在是代表财政局的招商办,负责该案件的诉讼工作。”
“看不惯那些人暗中使坏,蓄意报复,为所欲为。”
“难道,他们都那么无耻吗?”
“为了争斗,不惜引狼入室,搞不好,背地里有见不得光的利益交换。”
“请神容易送神难,历史上的教训还少吗?”
“被一个调离的外人,弄得咱们办公室乌烟瘴气,憋屈得紧,我实在气愤!”
你气愤?
你才调岗到招商科多少天?
满打满算还没够48小时!
王建初一眼看破了问题所在,架不住侄子的软磨硬泡,感同身受,似乎,在年轻人身上,看到了跟他当年一样的热忱工作,热血喷张。
不想打击侄子,他拧紧眉头,虽有不悦,但却开口关心问:“张明全?我记得组织那边刚刚通过的人事调动,把他安排在市委经济办公室。”
“你是担心,你的调岗是因为你把他挤兑走的吗?”
“不存在的,你放心,本来招商办今年要大展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