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的是领导颐指气使的口吻。
黄富民皱着眉头，用脱下的衣服，擦拭身上冒出的汗水。
“她今晚跟谁吃饭？财政局局长范云财？这家伙在外面名声不好，喜欢利用权力搞三搞四，背地里脏得很，心眼子也小。”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赶紧打车去接，避免横生事故！”
范云财？！
方卓然赶忙扔下碗筷匆匆出门，迎面撞来晚上的冷风才骤然清醒，突然记得上辈子关于范云财的一则落马新闻通告！
里面关键字眼扎心刺目。
“大搞权色交易”、“贪污受贿不收手”、“恶意逃避检查”.......
不过，他真的打心底替老大哥感到高兴。
危难看情谊，患难见真情！
他感到很受伤。
看出方卓然不开心，黄富民连忙举起酒杯，舔着脸，笑嘻嘻地主动碰过去。
“小然，别生气嘛，大哥是真心实意要感谢你。”
于是乎，方卓然一边听电话，一边夹在这对关系微妙的父女中间，充当了传话筒。
那画风，别提多搞笑。
可对于当事人方卓然来说，糟心得很。
“一句话的事儿，用得着把我当成传话筒，来来又去去吗？”
“夹在中间递话把我累得够呛！”
喝酒的黄富民，脸面早已通红，如关公上身，此时的他，却像个心满意足的小孩子，露出童稚的笑容，颇为不好意思地摸着下颚胡络腮。
“来，咱们兄弟走一杯，嘿嘿，往后我跟芳芳的事儿，得多多劳烦你递话。”
下午在办公室，他打电话来时没有挂掉，恰好黄芳芳严词拒绝。
霎时间，方卓然脸色像吃了死苍蝇难受。
感情我就是个顺带买一送一的那个‘送一’！
吃着黄富民最拿手的好菜水煮牛肉，还要陪他喝高度白酒，双重攻击下，火辣辣直通胃部，本来不怎么吃辣的方卓然，双唇通红，大汗淋漓。
预感到明天即将迎来与厕所的艰难决斗，肝肠喷火，此时方卓然借着酒意上涌，抱怨两句。
方卓然不耐烦摆手道：“行了，别跟我扯你那些白酒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