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太硬了，妈妈软。”宁宁揪着姜悦的袖子，仰头奶声奶气地说道：“要跟妈妈睡！”
顾野：“……”
姜悦：“……”妈呀，她想歪了怎么办！
“妈妈，可以吗？”宁宁见姜悦不出声，以为她不愿意，宁宁小嘴扁起来了。
“当然可以啊！进来吧！”姜悦瞟了顾野一眼，见他不但俊脸僵，刚刚还是抱着双臂靠着门框那潇洒又随意的身体动作也很僵硬，不知道是不是跟她一样想歪了。
也不知怎的，姜悦的脸有点发烫。
宁宁握着姜悦的手，扭头对着顾野挥了挥手，“爸爸午安！”
顾野挑眸，宁宁都会说午安了？又是姜悦教的？
姜悦的房门再次关上，顾野定定看了几秒钟，也回了自己房间。
屋子里，姜悦看着宁宁脱了鞋爬上床，想起刚刚宁宁的话，她拍了拍自己的脸，真是要命，脸越来越烫了。
啊啊，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姜悦现在睡眠质量挺好，基本沾枕头就能睡着，但今天也不知是不是被顾野气到了，她过了好久才感觉有了点睡意。
朦胧中，姜悦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听脚步声是顾野，他出去了。
下午，姜悦领着宁宁一起去倒垃圾，家属院西北角有个水泥砌的垃圾池，全家属院的垃圾都往这里倒。
这时候不存在什么垃圾分类，就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垃圾一股脑全倒进去，三天才有垃圾车过来清一次，里面好多果皮菜叶什么的都腐烂了，苍蝇乱飞，还都是那种绿头苍蝇。
每次过来，姜悦都要屏住呼吸，因为太臭了，而且地上到处是垃圾，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宁宁，你在这里等妈妈，那边苍蝇太多了，不要过去！”姜悦叮嘱宁宁站远点，她踮着脚走过去，刚将桶里的垃圾倒掉，就听见一道尖利刻薄的嘲讽声。
“哟，这城里人就是不一样，倒个垃圾都跟跳舞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文工团哪个舞蹈演员在跳舞呢！”
姜悦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李红英，她没搭理，清干净垃圾桶就转身回来，见宁宁一脸害怕，姜悦连忙牵住她小手，捏了捏，安抚道：“走，我们回家！”
“妈妈……”宁宁紧紧抓住姜悦的手，往她身上靠，她很怕李红英，一看到李红英就想起自己被二牛关在茅房里，好臭，好多苍蝇和蛆，她再也不想去李红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