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什么呢?她百思不得其解。就在第四天醒来时,她终于抓住了一点梦的尾巴。
好像是爹娘的事。
不过万一自己清醒地经历了一场噩梦……也怪可怕的。想到这儿,梧惠不由得一哆嗦。关于之前如何在梦里逃窜,如何见到深海中被封印的人影,一切都历历在目。
可梧惠真的太想睡一个好觉了。
今年过年,回家看看他们吧?去年的借口是自己刚参加工作,就不来回折腾了,省点路费。今年自己攒了些小钱,回一趟家也无妨。于是她下班前就拟好了一封书信,在回住处的路上给爹娘寄了过去。
第五天,也是一个星期五,她又做梦了。这次好像是噩梦。睁开眼的时候,梧惠的心怦怦跳,汗水打湿了床单。这一整天,梧惠的精神状态都很差劲,工作也提不起精神。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个周末要好好调养一下,不能再影响下周了。
怪不得,总是有种非常悲伤的感觉。
可她到底梦到了什么?这让她颇为在意。梧惠已经想不出,现实中有什么值得让自己流泪的事了。工作压力?似乎不是。她已经参加工作很久了,对手里的活儿已是轻车熟路。
人不如意的时候,就会想起与家人相处的种种幸福。于是她在年前给家里寄了书信。她没有提自己出车祸的事,怕他们担心。年后好一阵子,她收到了回信,知道自己家里一切安好。二老嘱咐她,好好工作,劳逸结合,照顾好自己。
梧惠不主动给家里写信,家里也不联络她。有时候她真觉得,爹娘到底是惦记她,还是不惦记她啊?以前读书的时候,恨不得拿胶水把他们和自己黏在一起。班上哪个小男生写情书给她,被爹娘给发现,都要嘀嘀咕咕到毕业。比起担心她的学习成绩,更像担心她轻易被那些花言巧语哄骗。还好梧惠从小就明事理,觉得男人只会影响她刷题的速度。
不过,梧惠长大以后,情况改变了很多。许是发现女儿足够聪明,他们也不那么担心。连自己去外地上大学这种事,他们也只是小小地表示忧虑,没有过度干涉她的选择,更没有真的搬家到她读书的地方。可能知道女儿成年了,要慢慢学会放手。她的父母也是第一次当父母,如何经营和孩子的距离,是他们一生都在研习的课题。
具体的情节,梧惠又忘了个干净。可她醒来的时候,眼前似乎还残留着父母那慈祥的面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