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您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直这样多愁善感的。该不会,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梧惠只是试探着问,却实实在在踩到白冷的心结上。他暂时没有表露。实际上,眼下的“多愁善感”与“妄自菲薄”,都来自另一种深层的无奈与怀疑。
他应该找到另一个女人得知真相吗?她口中的真相,又有几分可信呢?
水壶逐渐发出尖锐的鸣声,将白冷的思绪拉回现实。梧惠立刻起身去倒水,他却同时站起身,就要和她道别。
“那他……是怎么关心羿厅长的?”
“呃。”白冷停顿了一下,“她一般不需要别人关心。”
“又不麻烦。对了,说起来,”梧惠又问,“晗英的伤……怎么样了?”
“昨天还是太晚了,没有做手术的医生……”
“啊?那怎么办?”梧惠有点紧张,她停下脚步。
“辰哥陪着她。本来她这样的情况是不必住院的,但是为了尽快得到手术机会,也为了避免来回路上潜在的风险,更是为了——嗯,躲开晖安,他强硬地要求医院准备了一个床位。当然,是动用了点职务之便……好在床位不紧张。”
梧惠若有所思地说:“想不到,这个人还有这样的一面。”
“他还是很关心家人的,哪怕是没有血缘的我。只是对待不同的人,他表达关心的方式不同。”
虽然如此,梧惠仍然十分警惕。
“你身后没别人吧?比如姓羿的什么东西。”
“……我一个人来。”
“不必担心。急诊的护士说,要再等一阵子,等到消肿,也可以做手术。白天总是有医生在的。”
“那她现在是回家等着,还是……”
“您稍微等会儿,我去烧点水。”
“谢谢,不必了,我很快就走。”
“谁、谁啊?”
“是我,白冷白科长。打扰您了,梧小姐。”
“应该……没有吧?我这次主要是想向您道谢。”说着,白冷将两个果篮举在面前,“我刚敲了莫医生的房门,但没有人回应。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出门了,所以先上来找您问问。”
“啊,对,他今天去医院值班了。真不赶巧,看来你们是擦肩而过了。”梧惠立刻敞开大门,一手一个接过白冷的果篮,“来就来嘛,还带什么东西……”
说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