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惟明拿起眼镜,重新戴上时,什么都没来得及看见。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他下意识推了推眼镜,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那一刻,梧惠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知晓了眼镜的材质。
也终于明白莫惟明被视为瑶光卿的理由。
“你刚说什么?”她这才抬起头看向莫惟明。
“没事。”莫惟明与她对视,“有时候我觉得你这人也挺可怕的。”
于是梧惠倒了一小碗淀粉,放在旁边做准备。莫惟明将拖把靠在门边,饶有兴趣地看起来。然而就在梧惠拿起刀的时候,她却不由得叹了口气。
“又怎么了?”
“怎么说呢……”
“现在的我多少能理解一点。就像在医院,病人们——”
“啪!”
然而莫惟明的话还没说完,梧惠便手起刀落。橙黄的蟹膏立刻从中央溢出,流淌到案板上。梧惠手疾 \.CN地将两半螃蟹扣进装着淀粉的碗,封住创面。
于是他们又各干各的去了。忙了一会,莫惟明终于把地拖完了。他站到厨房门口,看到梧惠正对着案板发呆。于是他问:
“你怎么了?”
“你说你买这玩意儿干什么?”她指了指案板上两公两母,共计四只大闸蟹说,“弄起来也太麻烦了。”
梧惠望着案板上的螃蟹。它们被草绳捆得扎实,只有尖尖的脚的末端,和两只黑溜溜的眼睛微微颤动。这证明它们很新鲜,梧惠以前见过的都是病怏怏的。她艰难地拆解着草绳,小心地躲开钳子的攻击。
“俗话说君子远离庖厨。有时候,确实觉得没法对活生生的鸡鸭鱼下手。虽然吃肉是人的需要,但参与这个过程,多少会觉得……螃蟹也一样吧?如果就这样上锅蒸,实在不敢想象它们慢慢变红的过程,更别提现在就大卸八块了。”
“我?”梧惠伸出手指向自己,“那,做得没我妈好,你可不许找茬。”
“没事,反正我也没吃过她做得是什么样子。”
“对了,你的冰柜还好吗?我记得你有很多贵重的药。”
“冰早就化了。不过没关系,剩下的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