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凝视着云霏,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蛛丝马迹。
她并没有被开阳卿的音量吓到。她保持着亘古的平和,随手撩起耳边的碎发。
“非要这么想的话,有这种可能吧。我并不否认。只是这么算,我们未有过正面接触,所以就不算我没有什么关系。从我的视角看,他仅是一个陌生人。”
玉衡卿虽然位于城中,但她的确过着相对封闭的生活,说是与世无争也不为过。
可仅靠戏班子的收入,生活的确拮据。这种拮据并不体现出来,因为他们不得不拿出大部分钱财,维持一种体面。体面是必要的,除了唬住外人,还能稳住自己人。若让所有人知道真实的情况,就连现状也难以维系。
但此刻的羿晖安并不打算放过云霏。
“都不说是吧?”她嘹亮的声音与云霏的轻声细语形成强烈的反差,“那我可要问了。大伙儿也都清楚,天权卿,是在你们戏楼发生的意外。听羿科长说,那时发生事件的房间,只你最小的弟子,与你本人在。对此你有什么需要解释的?是你,还是她?选个人吧。”
“若是这样,道也能够理解了。”阿德勒说,“我本以为您是因循守旧、固步自封之人,如今看来是我不够了解您,才擅加评论。还请您原谅。”
“无碍。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秘密。”
“有没有一种可能?莫玄微只在暗中观察你,并未真正与你相逢。”
施无弃做出这样的假设,云霏倒是没有反对。
“霏云轩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若按祖训,是万不得沾染那些的。所谓‘歪门邪道’,会玷污传统。”
“……呵呵,可以理解为,并非您有意抗拒这些,而是无可奈何么?”
“老板也是很难做的,这点您应该深有体会。”云霏撑起脸,用那无法抬得更高的声音说,“也有不少人,是奔着这些噱头而来,不论是客人还是弟子。这些人呢,总是想在变幻莫测的世界中,寻找出一丝不变之物,以求慰藉。我何尝不是如此呢?只是时间久了,被问得多了,难免感到厌烦。人们大多以猎奇的心态发问,我自是给不出好脸色的。”
“但是,您似乎很抗拒舶来品呢。”殷红说,“若是能添置些留声机、空调什么的——或至少把木制的椅子换成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