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百无聊赖地环视一周。随后,她对灯绳的方向说:
“我觉得这儿挺不错的,有些据点的样子。”
门口,挂着灯绳的地方,卯月君还算礼貌地向他鞠了一躬,朝他走来。这种礼貌是相对的——不仅相对霜月君,还相对他自己。至少这里面掺杂了比皋月君更纯粹的真诚。卯月君走到他面前,友好地伸出手。
伴随着女人的一声冷笑,灯打开了。曾融于黑暗的霜月君出现了。她双手抱肩,靠在墙壁上,身侧就是药架。但她另一侧的手臂,正攥着一把模样古怪、缠着布条与符文的短刀。可能叫胁差。看得出,正是她刚才用这胁差若无其事地拨动了架子边缘的药品。
“如果是您进来,就不足为奇了。”皋月君的脸上挂着大家习以为常的笑,“但我还是想对您和您的朋友说,不请自来终究不是好习惯呢。”
皋月君带着箱子来到自己的实验室。钥匙转动,门被推开,熟悉的漆黑并不会让他感到畏惧。他永远清楚自己离开前每一样东西的占地面积与摆放位置。
毒凶刑恶·皋月君,一位很年轻的六道无常。唯一比他更“幼小”的就是如月君了。另一位,则与他相差无几。他们生前都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人类,又没以走无常的身份存在太久。所以,他们的感知与反应能力都是远弱于其他同僚的。
也许不能包括如月君。这孩子,打出生起就有许多不同于寻常人类的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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