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像你有在认真工作一样。”
“怪我?我们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新弟子了,是我不想干吗?”
“你这么闲,也不见你帮我们谁分担点什么。”
一边是年轻的师弟,一边是长不大的师姐。角让他们两人都坐下,谁也别再发表什么高见了。二人虽不再说话,但表情上谁也不服谁。商恶狠狠地瞪着徵,徵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我们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性了……这些年,我们也该能独当一面了,别让极月君死后都为我们遗憾。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我们就该这样不团结吗?”
两人虽然没说话,但不约而同发出叹息。半晌,还是徵先开口。
“可能他选择离开我们,也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打算活得长久。”
“但他明明已经活了那样久,就是不愿意等等我们。他总是那么温柔。”
“你们可别忘了,他曾说过,他对我们是很失望的。”角摇了摇头,“只是他到死都不曾告诉我们为什么。”
他们还没来得及说上更多,又有人掀开帘子。听那动静,三人同时站直了身子。宫大步走到几人面前,神情肃穆。他们三个都有些心虚,唯独角有些委屈。他本是来劝架的,可不是在这儿躲清闲。
“你们所有人,跟我下去。”
“是……出什么事了吗?”
商小心翼翼地问。大师姐没向几人训话,而是直接下了命令。这让几人有些无措。骂人都顾不上了,恐怕只有更大的麻烦。
“下来就知道了。”
走到楼梯口时,角看了一眼羽的房间。
“需要叫上小师妹吗?”
“不。”宫停顿了一下,“……唯独不要叫她。”
他们跟着宫匆匆下楼。当来到二楼包间时,三人终于明白为何宫要搞那么大的阵仗。来了一位谁也不曾想到的不速之客。
“曲罗生……”
被提名者带着礼貌的笑,向几人点头示意。他为自己斟了一杯茶,请几人入座。他的样貌像极了来听戏的西洋绅士,只是谁都不好说,他到底是不是来砸场子的。
“师父走的第一天你就敢找上门来……谁给你的胆子?”
商的嘴上仍不饶人,声音却有些发颤。徵发出微小的叹息。这个二师姐啊,向来都是窝里横的。宫抬起手,示意她不必多言,转而对曲罗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