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需求,就创造需求。没有价值,就赋予价值。
重要人物们捐了很多书籍。因为很多书被撕毁了,他们将所有纸制品收纳在要给上锁的房间。多数时候大门紧闭,但会定期开放,安排精神稳定的人去。被神眷顾的大人物们喜欢看精神错乱的人被固化的知识折磨的模样。
那些书所适用的年龄段跨度很大,我从给贵族孩童的书开始看起。由于早年为教会做工,我识得最基础的字。我一点点看着,逐渐读了许多东西。很多内容因我见识短浅,理解局限,但我隐隐窥见文字后那模糊的、巨大的影子,像扬起的船帆一样。我出生起也没见过船,但在书里的插图中认识它们,也认识了海。
海的那边是什么?书中没有答案。
如果我能出去,我会想去看看。但,可能我此生也出不去了。教会的人每一次来,都会让我承认他们的神。我从一开始近乎疯癫地、强硬地拒绝,到之后礼貌地、微笑着摆手推辞。他们从不疲倦,我也从不疲倦。
我那么固执。时至今日,我也并不后悔。这种倔强是必要的。若我轻易低头,轻易承认,轻易伪装成忠实的模样,这才是对我死去的家人与各位心中的神最大不敬的事。
直到我二十几岁那年,一位来自东方的学者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
那是一位温和的、谦逊的学者。他有着标准的东方人面孔——这是我后来意识到的。当时我只觉得,他和我见过的人长得都不一样。他的眼睛是纯黑色,比最深邃的夜空更加深沉。头发也是黑的,夹杂着几缕白发,像连光辉一并停滞在夜幕上的流星。虽然他的面容那么年轻,但开口时的腔调却有种说不出的老练。
我还从不知道我在外界有这样大的名气。他用我流利的家乡话说,我虽名声在外,倒也不至于远渡重洋——暂时。他在各国游历,取材,并招募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听说我的故事,他想要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