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门差两个屋子是山海他们住的地方。阿鸾走进门,看到施无弃倒着茶,山海坐在桌边扶着额头,看上去很头疼。
“你回来了怎么不看我呀”她走过去,“是不是没睡好?你脸色好差。”
黛鸾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他抬起脸,没什么表情。
“嗯,有点累。”
“没发烧就好。”
施无弃将茶壶放在桌上,微微摇了摇头。阿鸾看见了,问他在想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们还挺有意思的。”
“柒姑娘也很有意思啊。”
“一具没有生气的傀儡罢了。泣尸屋闹时很闹,大多数时候却静得发慌。有妖怪来的时候,他们会带来很多有趣的、远方的故事。人就无趣的多,说来说去,无非是柴米油盐街坊邻居的抱怨,可凶起来,又比妖怪还狠。你们倒是不一样。”
“那你一定听过很多故事了?”
“是啊。你有兴趣?”
“有啊有啊。”
“呃,你把你师父的八荒镜借我玩玩。”
还未等阿鸾说话,山海伸过手将他面前的茶杯端过来,顺便白了他一眼,准是故意的。
“嘁,不借就算了,真小气。”
“你是想照柒姑娘的本体么?我看不必,见了凉月君再说吧。你总会知道的。”
“我看你啊,就是怕我知道了答案,不陪你们走了。哟,这么惦记我啊。”
“在床头的包袱里,阿鸾去给他拿来。”
“呸,我还不要了!”
“嗯……我好像也不太清楚。”
“听闻神无君的武器,是水无君锻的。”
七,夕书文相·凉月君,万鬼志。
八,木染雁来·叶月君,浣沙城禾神案。
九,红玄长夜·朽月君,妖,笑面狼。
阿鸾好奇地下了床,趴在桌边看。这次,慕琬特意为中间差的几月空出了几行。她还注意到朽月君那一行的墨有些重,字又有些颤,在那个“妖”的最后一撇上有着浓浓的墨痕,总感觉写得咬牙切齿。她也没多问。
“还差四个。”阿鸾掰着指头算。
“是啊。我对他们也只是一知半解,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