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回忆着老人家的那些话,回到了死村。
见他进门,慕琬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拿过了药,神色却十分慌张。
“我带了药回来!阿鸾好些了吗?你把这些药……”
“怎、怎么了,莫非……”
“阿鸾没事,她休息了一会,喝了热水,好很多。但是我问你……”
山海悬起来的心稍微放松了些,但看慕琬的面色还是很凝重,不由得又紧张起来。
“我问你,那判官笔去哪儿了?”
“不在阿鸾的药箱里么?若是没有,是不是我昨夜用过放桌上了?”
“我找了,没有。”
“啊,我想起来了”山海掏了掏袖口,“我用过后随手塞到……”
这话戛然而止,他愣了一下,加快了在身上摸索的速度。
不可能,绝对不会丢在路上。
莫非……
两人的目光朝后院的方向看去。
哦豁,又完了。
“老夫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怪病没见过。莫急,你尽管说给我。”
看他满面自信,山海有些急。他皱了皱眉,又叹了口气,简单地把整件事概括了一下。
他怔了一瞬,但很快加快步子。等他绕到后方时,正好赶上药房掌柜关后门。
掌柜是个慈眉善目的小老头,留着一撮灰色的小胡子,两双眼睛眯的很小,却亮亮的,眼尖得很。他见到山海有些惊讶,还是请他进去了。
“白术、当归两钱,甘草一钱,丁香也要两钱,还有远志……”
药掌柜的步子慢下来,和声和气地对山海说:
“我说年轻人,你要是信得过我。把病人的年岁和症状与我一说,我倒是能替你抓点实在的。我看你是个外乡人,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这儿……”
“……好意在下心领了,但这事儿吧,没这么简单。”
东方的天蒙蒙亮,远看着一道细细的白光缓缓绽开。他迎着这道光乘风而行,轻快的步子从房顶点到地面,再点上稀疏的林木。植物逐渐繁茂起来,也开始听得到虫鸟的鸣声。
趁着黎明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