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咱娘怎么说……”
“慢吞吞的,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咱妈那边我早就打过招呼了。反正是你那大哥的老婆,她本就没看顺眼过……”
这颗鲜活的心脏变得迟钝了,它跳的越来越慢。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不甘与憎恶。山海最后感觉到的,是在听到少爷的声音后,那塞满泥沙的指尖轻轻颤了颤,便再也不动弹了。
他挣扎着,想努力把眼睛睁开,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片火海里。就像做了场梦,却与现实无缝贴合了起来。
张开眼后,他所看到的,除了映入眼帘的赤红,还有一具焦黑的尸体。
那具尸体已经成了一团碳,无法辨认了,就好像烧过了很久一样。但根据周围家具的损毁程度与火势来看,他方才那梦也只是一瞬的事。
再定眼一瞧,与焦尸在一起的,还有昏死过去一动不动的老太太,和目光呆滞同行尸走肉般的少爷。他用手在他眼前摆了摆,毫无反应,兴许是吓傻了。
四人……不,三人已被熊熊烈火所包围。那敞开的大门所涌进无止息的风,让它越烧越旺。眼看,所有人都要交代到这儿了。
在这种时候,他们竟吵起架来,山海皱紧了眉。这把剑虽能辟邪,倒也不一定厉害到能杀鬼。万不得已,他或许不得不动用自损八百的方法去镇压它。
当他再将注意力集中在门上时,他发现封锁了大门的符咒,顺着门缝的位置发出暗淡的红光,像是有什么东西将它们烧断了。山海心中暗想一声糟了,紧接着被破门而入的狂风掀进了火海中去。
这会那股力量又变成了人的敲门声,速度很快,声音很响,催促着他把人交出来一样。
“最后问你们”山海回过头,“这实话,谁来说!”
柏谷妻使劲往丈夫的怀里钻,他却再一次地,一把推开她。他的面色仍然带着那特有的木讷,动作十分僵硬。他指着柏谷妻说:
这话一出口,老太太像是被扎了一针一样。她一巴掌甩向儿媳妇的脸,咒骂着:
“呸!给脸不要脸!亏你还敢叫我声妈,没了我,你现在还不知在哪儿过着穷日子!”
“那也总比死在这儿强!”
“等等,我知道了!能救山海的办法!”
“什么?”
“我想明白了,那树枝实际上指的不是逆柱的位置,是树枝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