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接过笔,抬起来,仔细打量一番。其他两人把头伸过来,也想一睹这传说中的判官笔有何不同,连黛鸾都从桌下面钻到对面,从山海的身边冒出来。
但,这似乎只是一直普通的笔,感受不到任何灵气。乌黑的笔身有着些许细小的划痕,轻轻的,不知是木还是骨。笔尖已经没什么毛了,剩下短短的几茬乱糟糟的。只是这剩余几根比较长的,尖端似乎泛着点红色,或许这支笔蘸的是朱砂。
“……谢谢。”
山海再抬起头,如月君又不知所踪。黛鸾追出门看,哪儿也找不到她的影子了。
“……”
“却查不出什么毒。只是死后的症状表示,的确是死于毒杀。”
“不敢说无所不知,倒是懂些皮毛。”
“虽然听不懂你们所说的万鬼志是何物,但,你信那人说的话吗?”
“既然是阿鸾的大师父,我多少还是……”
“方才屋里,大家对她的议论,的确都是真的。我听家父讲过,古时有位杀手,却不用刀剑,而是笔。笔也不用于伤人,而是画人。据说,只要请她去画谁的像,不出三日那人必死无疑。这个说法,道长信么?”
“唔……并不是没有可能,或许是灵力高强之人,使了些咒术,将人的精气定在画里。人形的东西最易生出邪气,如偶、如画,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根据尸检结果表明,他们都是被毒死的。”
“嗤”如月君忽然笑了,“这可是你说的……你倒是有做犯人的资质。但,我也只是猜想。毕竟,这万鬼志与我们无常是没有关系的,我们是人。即使是在生死簿上,六道无常也是被那位大人除名了的……但这也只是一说。毕竟,觊觎万鬼志的大有人在,除了修改与自己不利的部分,极大的可能,是拿去作奸犯科。”
这话不假,但极月君又与凉月君是友人,此事不论信谁都冒着风险,山海犯了难。黛鸾也不知听懂了没有,只是坐在板凳上,一会看看床上,一会看看画。
“这么多年,不教你碰尸体,做到了么?”
“可关于如月君的说法,我是听过一二的。”
云戈忽然停住脚步,神情严肃地盯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