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戈摇了摇头:“这我便不清楚了。也不知左衽门是为了他的人,还是为了他的刀。”
慕琬追问:“霜月君可曾留下什么线索?他说过,他要去哪儿么?”
“去哪儿是不曾提过。但他是来找此地的一种奇花。此花附生于灵石之上,娇贵的很,动根便死,除非连着整块矿挖去。在过去顺着矿脉长成一片,漫山遍野,我儿时也只见过一眼。因其药用价值与美貌的姿态,被大肆采摘。加之近年来气候略暖,这花就此绝迹了。”
“所以霜月君也不曾寻到?”
“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其实还有最后一朵,只是……”
——只是?
“不打紧。”
他摆摆手,结果山海犹犹豫豫递来的锁,转身又进了门。三面面厮觑,不知他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手段。约摸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他走出来,捧着锁。那锁子又变的闪闪发亮,每一处纹理都变得无比清晰,除了锈迹,连一点刮擦也看不出来,换了个新锁似的。
这话说出口,山海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上次见那伞在雨中滴水不沾,他便起了疑心,却不好直问。正巧,这是个好机会。慕琬倒也真没让他失望,明显更加心烦意乱了。
“你不明白”她忽然站起来,“叶隐露虽是一般的伞,但刀剑不入。因为伞下贴满了符咒——包括咒令。风刮不折,火烧不坏,只是不曾想,我竟忽略了内力对它的损害。”
“咒令是什么?”烘衣服的阿鸾回过头。
“想不到您技艺如此精湛……”她赞叹着。山海站起身来看,也不由得发出感慨。这会,慕琬倒是有些为先前的质疑而不好意思了。
云戈只是默默地点头,听了三人接连不断的夸奖,也不曾喜形于色。他忽然注意到山海手中的锁,指着他问,这个也要修么?
“这……我并不怀疑您的手艺,毕竟您是干这行的……只是,这锁的磨损原因,怕不是什么盐醋之类一般的流程能处理的了……”
“东西都别乱碰啊,我都记得什么在哪儿的。”
慕琬扫了一眼室内,杯盘狼藉,杂乱无章。
“……”
“哦……是这样吗。咒令是役魔使常用的东西,其余流派的阴阳师也会一些。就是与妖怪定立契约的信物,有了它,便能召唤服从于你的式神效力。通常是纸符、木符或者纸人之流,不过我也见过用佛珠的。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