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知道,但栓子妈咬定了没有,整天哭天喊地的……”
“那白影……可曾有别人见过?”
“再问那群孩子,提起这事儿,可能是给栓子吓住了,脸色都不好看,不应你。但三两个大人见过,却也只说是白色的影儿,在田里头乱动,像被狂风刮着的稻草人似的。他们怕是没有看清楚罢,要是看清了,恐怕也和栓子的下场一样咯……”
至于怎么破那邪咒……他们却不曾说过。如此想来,怕是无解罢。
也有人说过,那是业障鬼。但这并非人世间的业障,而是人轮回转世,未被洗净的业障如污垢般聚集在一起,形成了这样的鬼怪,被留在了那一道。
而这两码事,看似毫无关联,实则有着微小的共同点。
饿鬼个头矮小,行动迟缓,涌到内城需要很长时间。但,若是某处的裂隙仍然不能被封印,迟早有一天,整座浣沙城都要被饿鬼们一扫而空。
但那些官老爷不在乎。
想到这儿,阿鸾就有些恼怒。
阿鸾看向山海,像是在问他,你知道么?
他也只是在观里修习的时候,听回来的师兄弟们讲起过类似的情景。他们的共同点都是田间白色的鬼影、怪异恐怖的姿态、与一两个受咒的孩子。
“栓子的爹生前可曾犯过癫?”
阿鸾这么问。她知道,有些病是家里头传下来的,倒也不一定是什么鬼神附体。
凛山海所明白的正是这点。既然饿鬼不是生人所变,再加上禾神毫无回应之事,他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不属于人间的鬼神涌入了这座城池。
而禾神,不知是被和人藏起来了。
坏就坏在,他们撞见了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阿鸾问。
“这事儿啊,也不是头一回听说。可谁知道,坏事净让栓子赶上了。那群孩子里,就属他眼睛最尖。这些是后来二丫讲给大人们听的——说是栓子瞧见田里有个白色的影子。他就一直盯着那儿看,大家伙儿也跟着瞧。过不了一会,孩子们不想看了,喊栓子走,他却不动。再一拍他,忽然就犯了羊癫疯。孩子们吓坏了,都跑回去喊大人来。大人来了也害怕,田里虽不见了那白影,栓子的样子却骇人的很。他浑身控制不住地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