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即使没这回事,我也敢生这样的念头!要怪就怪你的夫人去,我儿子死在他们家,是他们害死我的孩子,我要让她血债血偿!”
下人们不敢靠近,只有亓管事畏手畏脚地在一旁试图劝阻。他不断招呼着那些却步的家丁上前分开两人,他们犹犹豫豫,这才七手八脚地簇拥过去。
混乱至极。
“明天就可以启程了,是么?”阿鸾拽了拽山海的一角。
山海没有反应。说到底,虽是解决了一件事,但……这和外面的传言,似乎还差点什么。若说婴孩无法移动那些东西,少爷的灵魂倒是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吸引人的注意,可是……
想到这儿的时候,阿鸾忽然抓紧了山海的手。
喧闹嘈杂的人群间,一个鬼魅的黑影悄然地从门上掠过。
女人的影子。
亓婆婆忽然放开手,抻直了两边的线绳,玉佩果然已经从最初的翠绿变得碧黑,那上面些许的裂纹也好像扩大了些,不知是不是错觉。
“再看看衣角”阿鸾平静地补充道,“山海往朱砂里滴血,是阴阳师役魔的一种手段。而我虽体弱,却配着平安锁和桃木剑,再加上院里的人与鬼魂无冤无仇,他们只会向真正的仇人出手。虽然尚且无法显形,但是形体已经被灵符水勾勒出来。再者……小荷,我们从桥生的房间里发现了什么?”
“刚刚您想说什么不会?是指这些婴孩的冤魂,还是……您换了我符灰的事?”
亓婆婆不再发抖了,她怔怔地望着山海。人群摇曳的灯火将他的侧脸映的明亮,相反的,另一边面颊却是无比的晦暗,看不清眉眼。
“小荷小荷”她转过头问那气喘吁吁的丫鬟,“我让你留心夫人房间的内侧,你看到什么了吗?”
“……兴许是,是亓婆婆搞错了。不、不可能啊,要不道长您再看看?”
亓老爷从人群中挤过身,他显然不相信侍奉亓家这么些年的、慈眉善目的老奶奶,能是个与灵异鬼怪有着联系的妖婆。
“一个是墨,一个是朱砂,色差上的低等错误,相信婆婆再怎么老眼昏花也不至于搞错的。何况……她胸前的玉佩已经开始发黑了,不是吗?”
亓婆婆攥紧了胸前的吊坠,一言不发,但面色果真就像见了鬼似的铁青。
“不会……不可能……”她一开口,就是些听上去神志不清的措词。
阿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