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棋奉茶后,看看两人。
苏玉瑶脱掉大氅,随意擦了一下刘海上的水珠子,这才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潘郎您也不是喜欢转弯抹角之人,我就八字打开直言不讳了,我就是那青鸟。”
“这都什么时候了,苏二小姐还来赛诗词?”
“不,我不是来比赛的,那时竞技也是情非得已,如今百姓生灵涂炭,我以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所以已捐赠不少银子了,我是来为九王爷给百姓募捐的。”
潘棋听到这里热血沸腾,急忙送了五百白银。
但苏玉瑶却说:“钱再多总有花光的时候,有咱们东奔西走耽误工夫的时间还不如我出个主意,您听可行不可行。”
潘棋也是坊间走出来的,当年贫寒的时候就住在西市,如今听说西市闹出了水患,自然着急,“苏二小姐您说好了,我还准备到御画院去募捐,总要让大家安居乐业才好。”
“大人,”苏玉瑶行礼,毕恭毕敬说:“实不相瞒,我来此之前买了不少空白扇面,正面请您画草虫,后面则写青鸟的诗,如今你我双剑合璧,定能买一个好价钱,如此岂不是永永无穷之道,更何况你我都认识那么多达官贵人?”
潘棋一听,心花怒放。
倒不是她想入非非,她和苏玉琳不同,她是真心实意为父亲担忧。
顾玄知靠近。
“这不是……是……欲加之罪?”她明白,若不是昨日那事,高德凯还逍遥法外呢,大约他才懒得理会这“草菅人命”的勾当。
对此事,顾玄知不想多聊。
才说话之间,已是大雨倾盆,看着淅淅沥沥的雨,苏玉瑶心情复杂,她担心江南道上的事,父亲出门三日,家里并未得到信,也不知道父亲将洪涝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他从未治理过水患。”
是的,父亲主要处理枢密院的事,他高高在上发号施令,但对这境外的事却模棱两可,话说到这里,她比之前还紧张,索性问:“是不是万岁借刀杀人?”
“陛下倘若想要你家覆灭,手段不计其数,如今是用人之际,更何况你父亲年高德劭、清正廉明,他去江南道治理水患也是情理之中,你啊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只带了木兰。
在官市街,为顾玄知在工坊挑选了一个白玉簪子,这才去拜访。
横竖她和他的事已人尽皆知,哪里还需要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