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嘈嘈切切的议论里,一切都送完,刘旭大步流星靠近苏父。
他行礼,送了单票过去。
“大人有时间就点一下,殿下说了,倘若还需要什么,立即会让末将送来,倒务必要弄得花好月圆为是。”
这话更让苏玉琳掉在了醋缸里。
“阿瑶也不赞同这莫须有的婚事,此乃阿瑶的意思,你这将军充耳不闻我的话吗?”
“那就请二小姐自己找我们王爷商讨,诸位,打道回府了。”
众士兵收起戈矛,耀武扬威一般离开了。
刚刚苏玉瑶并未出现,她明白,一旦自己出来,苏玉琳就要借题发挥了。
起初,苏相也忧心忡忡,但等看到这堆积如山聘礼的时候,心头反而很欣慰,不管事情成不成,至少可以证明,对方是一丝不苟真心实意。
这就够了。
他总担心庶出的二丫头将来没好的归宿。
虽然晋王品行不端,心术不正,但到底是皇亲国戚。
看那刘旭离开,苏玉琳这才靠近父亲,“爹,您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也是能收的?那晋王本是个杀人不见血的魔鬼,咱们怎么能稀里糊涂用小妹的婚姻做这赌注呢?”
“你也知道他杀人不见血,为父怎么好捋胡须呢?”
苏玉琳长叹一声,怏怏不乐的回自己屋子了。
倒是苏玉瑶,她开心极了。
至少,顾玄知没让自己失望。
另一边,被赶走的程宏也急三火四到皇宫去了。
他姑母在皇后这位置上已七年多了,因了这裙带关系,家族可谓鸡犬升天,就连蠢材如程宏者都能进翰林院谋求差事,更不要说其余人了。
但皇后却殚精竭虑,越是至高无上越是岌岌可危,这道理不需要任何人说给她听,她平日里见也见了不少。
皇后刚午睡醒来。
她就了侍女送来的菱花镜看着镜子里那逐渐苍老下去的脸盘,尽管日日在使用珍珠粉,但于事无补,尤其是这两年,她老的似乎比先前还快了。
就在皇后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却有人大声呼喊“姑母”。
皇后的眉跳动了一下,她自然知道是程宏到了。
“让那不学无术的家伙在花厅等我,就说本宫还要一盏茶的时间。”
她是想要让对方戒骄戒躁的,奈何程宏是个风风火火的急性子,他更担心大小姐的婚事被晋王捷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