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晋王这般,苏玉琳再也不好说什么,闷声离开了。
“先前就对您芳心暗许,只可惜你我男女有别,见面也难上加难,如今全然不同,你我咫尺之遥,小女子自要“求其友声”。”
话说的不卑不亢,既不谄媚,也不轻佻。
众人看她情真意切,倒大为震动。
“女儿之情固不可却!既然如此,本王自会准备三媒六聘十里红妆,择吉上门。”
众人都以为顾玄知会拒绝,却哪里知晓他果然答应了下来。
大家感觉不可思议。
张贵妃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今日,不知不觉倒戳穿画皮了,也不知道某人心里该多难受。”
自是意有所指。
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看向苏玉琳。
这一刻,苏玉琳面红耳赤,那红刹那就蔓延到了耳朵根。她木木樗樗,无言以对。
有人已随声附和,“是啊,那些鼠窃狗偷之人才鬼鬼祟祟,既是男子送的礼,又稀里糊涂送给其余人,让妹妹招灾惹祸,你这做姐姐的难不成想要坐山观虎斗吗?”
有人更是出言不逊,“今日,那武媛媛几次三番欺负苏二小姐,大小姐却几次三番要二小姐赔礼道歉,大小姐可真是知书识礼呢。”
苏玉琳如急杵捣心,焦灼不能自已,自是有心挑拨离间。
“阿瑶,你还一味地咄咄逼人吗?殿下金尊玉贵,岂是你可戏弄的?”此言一出,自如销石撞在了硫磺上。
“便是想要解围,也不可牵连九王爷淤泥逢场作戏,尊卑两个字居然置之脑后了吗?”这话语中气十足,锋锐的音调划破了最后一根弦。
但此人却口衔天宪,出言必践,倒比盛京那些言而无信的公子哥强得多,大家听到这里,都准备看好戏。
“阿姐,在家你总要我遵守三从四德,我对你言听计从,但却不敢萧规曹随,我若有男子信物,更不敢随意送人,那是他眷眷之情!如今小妹对王爷一见倾心,古人云嘤其鸣矣求其友声,既喜自该直抒胸臆冲口而出,这何尝不是女儿家真性情,如那抠抠搜搜鬼鬼祟祟,却不可取,姐姐时时刻刻提醒阿瑶顾及礼义廉耻,试问今日阿瑶做错了什么呢?”
这是此刻为止,苏玉瑶说出的最长的一段话,掷地作金石声。
那莹莹秋瞳里藏着果决的勇气,眼神专注且庄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