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胜说着摇了摇头:“我这一番苦心,可也非你一个小太监所知了。”
“你这不过是蚍蜉撼树而已。”萧辰听得撇嘴。
“我就说你个小太监什么都不懂。”陈继胜则是一声冷笑。
话不投机,酒喝也不热乎,三言两句就争辩起来。
以至于面红耳赤,最后不欢而散。
但在两人心中,对彼此的印象却也都改变了不少。
陈继胜觉得这个小太监肚子里还是有点东西的,不但会写诗,也懂的一些治国大策,虽然有些言语太过夸张,但却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如果萧辰只是一个无知的小子,他才不会跟萧辰激烈辩论,谁会跟一个蠢货傻子吵啊?
正所谓宁可跟聪明人打一架,也不跟糊涂人说句话!
正气满乾坤,丹心照千古,平生未报国,留为忠魂补!
“皇上也没说要杀你,大人这诗写的早了。”萧辰叹息。
闻善长的手段可比他高明多了,摘下药箱子打开,取出一把小银刀,将他被廷杖打伤的伤口烂肉全都剜了下来。
又用药汤子冲洗干净,最后敷上了外伤药粉,精细的包扎起来,又喂他喝了几枚金疮药丸。
陈继胜此刻只觉浑身上下都说不出来的舒坦。
“在下对你陈大人一向都是很佩服的,那个谁,去弄点好酒好肉来,我陪大人小酌两杯。”萧辰摆手示意大家都先出去。
重新掌了灯火,屋子里一片通明,萧辰这才瞧见墙壁上竟然写有诗?
走过去细看,却是一首绝命诗。
“什么酒?”那百户一脸愕然。
“皇帝不是派你来给我赐死的么?怎么临死连一杯亡命酒都不给喝?”陈继胜呵呵笑道。
“陈大人你别害怕,我可不是来杀你的,只是来瞧瞧你。”萧辰忙道。
干净的身子,新换的棉衣,已经感觉不到痛痒的伤口,身边还多了一个烧的通红的炭火火炉,从里到外,都感觉热乎乎的……
再跟萧辰说话的口气就也和缓了许多:“唉……可也多谢你了,没想到我陈继胜落难至此,却是你一个小太监来看我。”
陈继胜伤口碰到热水,疼的满头大汗,但却紧咬牙关一声不吭,此人也当真是个硬骨头!
洗完了,萧辰又让闻善长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