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到,那所谓一百白衣子弟,老老实实的如潮水般退去。
震山拳弟子立马来到陈权身边,陈玲眼睛里挂着眼泪,看着浑身重伤的父亲,心中如刀割。
陈权的视线还在,他看着眼前的一切,丝毫没有力气阻止。
可以确定的是,一旦地契被收走,赵老族长绝对会死,之后死的就是他。
要说后悔来不来这里,染上这因果他悔不悔,答案自然是不悔。
为了未来,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
陈权感觉自己被慢慢抬起,然后视线转移,像是被人驮起。
忽得,散发寒意的话语再度在这伸衣巷发出。
“武开平,真是好胆,他当这平县,是他的平县吗?”
“谁!?”
武成风心中一惊,今夜他步步算计,最终才出来包场,体力打到现在早已经消耗过半。
如今又出变化,这让他心中没底。
一处房檐上,站立着黑衣斗笠装扮的男人。
男人手拿长剑,剑身雪白,在月光的映衬下,宛如秋水。
兔起鹘落之间,衣角随风摆动,整个人向着武成风刺来。
武成风神色顿生惊恐,下意识呼喊:“水云剑——毕恒天!”
平县第一武师,踏入换血境的存在!
只是这一剑,就让他升起避无可避的感觉。
我要死了?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我怎么会死,我不可能会死!
武成风的双目快速充血,然后猛然向着赵升名冲来。
他一定要带走这个老家伙,今夜的一切都是因这老家伙而起。
“我要杀——”
杀字戛然而止。
那富有感染力的五官,顺着断掉的头颅一起,滚到了生长杂草的路边。
一抖剑身,毕恒天仿佛做了不值一提的事情般,朝着赵升名点点头,然后转身施展身法,离开伸衣巷。
准备为父亲挡宰的赵重只是刚刚站了前半个位置,还没站完,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白衣锦袍摩擦空气,带出一阵噼啪声。
话音一落,恢复过来的武成风当即出招,脚踏直步,步步生根,几个眨眼就出现在陈权眼前。
下巴处挂着残血,武成风的眼底出现一抹深深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