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顾言洲的表情有一丝松动，那美妇人偏要纠缠不休，指着她骂道。
“现代社会讲究科学，你在这胡说八道，我看也不必报警，应该直接叫精神病院来把你带走。”
鹿知之清了清嗓子，缓步向那女人走去。
“我鹿知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你诚心地发问了，那我就给你讲讲科学。”
“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风俗，人死后停灵七日方可下葬。”
“就是因为有些人处于闭气假死状态，若是遇到有缘人，指点一下或许能醒过来。”
“再说，人死后2小时，尸体变得僵硬，开始出现尸斑，天气炎热的话会腐烂，你们家老人在家里放了三天，尸体有变化么？”
身后的女人继续叫骂。
“重九，把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疯子赶走！”
“我是想要九百九十九块，你肯不肯给。”
她话音刚落，推着男人轮椅的女人厉声呵斥。
“哪里来的叫花子，竟敢拦路要钱！你知道这灵车上是谁么？要是误了老爷子下葬的吉时，我要你拿命来抵！”
打扮得过于精致，不像参加葬礼，倒是像参加宴会。
她眼尾扫了一些红色的眼影，极淡，看起来像是哭红了眼睛，惹人怜爱，不过眼中毫无悲伤。
鹿知之不再看她，再次盯着轮椅上的男人。
“重九，住手。”
伴随着轻咳，有轮椅滚动的声音传来。
被叫做重九的人收手，转身向后走去。
鹿知之抬头。
那女人穿着一身黑色小洋装，白色的蕾丝十分奢华。
“这位小姑娘，今天是我爷爷出殡的日子，你这样拦路，不太合适。”
鹿知之看到这样的男人，说话不禁也放轻了声音。
张伯出手抵挡，可两人的体型差巨大，结果可想而知。
两人僵持间，却被身后的人出声制止。
肌肤透着不健康的白皙，丝毫不见血色，面容俊美立体得像精心雕刻出来的人偶。
那清冷感和破碎感，让人忍不住地想拥抱他，安慰他。
鹿知之看得有些失了神，直到他纤薄的嘴唇微张，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