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缓缓而行,不断地从车窗内往外抛洒白色的纸钱。
白色纸钱像雪花一样纷纷落下,让原本蔚蓝的天空都染上一丝阴霾之色。
这是一队出殡的灵车队!
张伯有些讪讪,今天是迎小姐回家的日子,路上碰到了出殡的车队,多少有些不吉利。
他刚想让司机开车避开,可抬眼看去,就吓出了一身的汗。
刚才坐在她旁边的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车,现在正拦在那灵车前面。
鹿知之面沉如水抬手截停了头车,声音沉静。
“我要九百九十九块钱。”
头车一停,后面的车子紧跟着都停下来,不断地有人从车里出来查看情况。
张伯算是鹿家的大管家之一,这么多年也见过许多大场面。
可这截停灵车,还伸手要钱这事却是头一次见。
他急忙从车上下来,扯住鹿知之的衣袖。
“知之小姐,我鹿家虽谈不上举世闻名,可也富甲一方,钱财是不缺的,这……”
还未等他说完,被逼停的车队已经陆陆续续地下来人。
他们皆身穿黑衣,脸上除了悲痛之色,还有深深的怒意。
一个男人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他面色不善,双眼微眯,身上的压迫感几乎逼得张伯后退一步,开口声如洪钟。
“小姑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
“任先生任太太,遇到生命危险时,打我的电话吧,我会救你们一命,但是也只能救一次。”
任诚不停地揉着自己的手腕。
张伯面不改色。
“既然您二位不想要的,那外面车里有些特产礼物可以送给您。”
一听到‘特产’两个字,冯玉玲更加尖酸刻薄。
“这……”
鹿知之拽了拽张伯的袖子,张伯立刻心领神会退回到鹿知之身后。
她沉声开口。
“任先生,我刚才只是阻止您打知之小姐,并没有对您出手,如果您有被打的需求,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张伯稳步上前,把鹿知之挡在身后。
冯玉玲扶着任诚给他找台阶下。
“什么特产,土豆子白菜么?那么低贱的东西,我家才不吃!”
张伯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