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柳灵了然。
“罢了,这种自损之法,切莫再用。”谢玄坐在庭院石桌旁的凳子上,道:“既然你们都在,那么我的问题,你二人可有答复?”
两人皆是点头。
“如此,元方,你先说。”谢玄看向陈元方。
“我认为,剑是器物。”陈元方手持柳剑,上前一步,说:“就像我们锄地的榔头一样,是一种工具。”
“嗯。”谢玄只是点头,不作多问,也没有评价,看不出他的态度,“你呢?”他又问白泽。
“师尊,我以为,剑是吾身,吾身即剑。”白泽说。
“哦?”谢玄眼神一亮,追问:“此解,何以见得?”
“我先问师尊一个问题。”白泽将柳剑插在地上,两手空空,“无剑之人,可否修剑?”
“你认为呢?”谢玄笑了,喝了一口酒,反问。
“若这里有剑,可以。”白泽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一字一顿,“所这里没有剑,则不可。”
“妙极!”谢玄哈哈大笑,先指元方,“此子,适合修御剑之流!”又一指白泽,“而你,适合气剑!”
“敢问道尊,孰优孰劣?”柳灵问。
“并无优劣之分。”谢玄道,“御剑,乃手持一剑,以有形实剑证道。而气剑,乃修无形剑,以浩然真气化剑证道。如此而已。”
白泽耍了三刻钟,觉得乏味,把柳剑往地上一插,也跑到白石桌旁坐下喝茶,问柳灵:“柳爷,我刚才练剑,脑子里总想着之前你和师傅的一柳千剑,却怎么用不出来?”
柳灵喝了一口茶,说:“道尊的拂柳一剑三千气,我不明白是怎么用出来的。可我的一柳千剑,我可以说与你听。”
“这得看他个人造化。”柳灵说。
白泽在院子里站定,将柳剑耍了起来,又劈又刺。
外行人看着或许觉得有点味道,剑风飒飒的。可柳灵一眼就看得出,白泽的手法很生涩,算不得气候,甚至连气势都算不上。
“欸?好像也是……”八岁的小彩云被白泽忽悠得团团转,糯糯地说:“那小哥哥,你在修行吗?”
“是啊。”白泽说,“师尊说我下剑不如,我正琢磨如何至剑无敌呢。”
“那好吧,那我不打扰你们啦,我晚上再来找你们玩吧!”彩云哒哒地跑开了,羊角辫一甩一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