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啥?”马珊好笑地瞪了她一眼,“不哄哄咱娘了?不是昨儿还和我说咱们家要娘说了算?”
我谢你了!
周半夏捂脸。
“那会儿咋说来着?”马珊清了清嗓子,“眼红咱娘?这才哪到哪儿,昨日你爱搭不理,今日我娘让你高攀不起了。”
把顾二柱成功“笑”走,刘氏开始正经起来了,“懂你们爹的意思了吧?你们爹就是想咱们往实惠里整了。”
“吃的穿的不委屈老太太?”马珊快嘴接过话茬子,“头面手镯啥的就甭给了,是这个意思吧,娘?”
尤其他们如今还欠了一屁股债,听说杂货铺子如今即使到年关了,生意也一般,怎么可能不惦记上了。
不算上她和马珊送老太太的头面首饰,单单前不久搬家婆婆为老太太准备的一套金头面就价值上百两银子。
当时婆婆其实应该也有考虑到有没有必要送老太太一套金头面,但当时那个场合还就少了不得不供着老太太。
是以,她点头点的超快,快到明明还是挺严肃的氛围,不止马珊“噗呲”一声笑出声,刘氏也乐得够呛。
顾二柱就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们婆媳三人。
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整得他这个当儿子的都不如她们婆媳仨孝顺了,还一个个的笑个没完!
顾二柱虽然不置可否摇头一笑,稍稍点了句树大分杈,儿大分家,谁家缺了长子长孙长重孙,但心里火大了。
他忍呀,忍了一个下午,又熬过一晚,到了次日一无外人在场,也不是节日了,顾二柱当即发话了。
——往后你们当孙媳的不用再给你们奶奶添置头面首饰了,免得一个个的只知何谓“长”,又不做人。
否则当儿媳的,出面待客的时候头上插着金光闪闪的金钗,上首坐着的老太太反而是银簪子,谁脸上都不好看。
何况家里至今给老太太添置的应酬所需头面首饰,就目前而言足以老太太撑起场面,也不会被人质疑不孝。
周半夏无心去分辨,但听公爹的肯定不会有错,而且还非常有可能不单单只有小田氏一人有所惦记。
以长房上上下下,包括儿媳嫁妆全部加起来都不到五百两银子的家底而言,老太太那些头面首饰不要吸引人。
这不,听人说笑着提起小田氏显摆她大孙子才是长重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