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不是南方的习俗?之前要举行婚礼他还上网查过。没听说北方除了陪嫁子孙桶,还有子孙对碗陪嫁。
“小心点,这会儿就可以先放进炕琴柜,等明儿用到再取出来。炕琴柜就不用锁了,这个锁好,钥匙藏好了。
首饰盒还是放这里头好了,等你媳妇进门你把钥匙交给她就不用管了。”刘氏很担心老儿子粗心,紧盯着他手上不放。
“交给你保管呗。”
“就担心你这么说。”刘氏瞪儿子,轻声呵斥,“哪有婆婆拿儿媳嫁妆钥匙的理!快收起来贴身藏好了。”
顾文轩也悄声回道:“藏身上?这一根细长条的钥匙让我藏身上藏好?你就不怕戳着你老儿子?”
刘氏一巴掌贴在小儿子胳膊上,顾二郎幸灾乐祸地笑了,“活该,让你撒娇,你当你是宝丫呢?”
刘氏忍笑:“娶媳妇就不是小孩儿了。听话,人来人往,快收起来。要藏身子硌得慌,自个找地放好了。”
“这个可以有。”原先墙角藏银子的缝隙给补上了,但静房里面,他还是整了处藏钱的好地方。
顾文轩指了指静房方向,又指了指房门口,“娘你和大哥先帮我盯着,我进去藏好很快出来。”
虎不虎?
藏哪儿还说了!
此时新房里面。
嫁妆之一的家具均都已摆放妥当,大红大绿的两铺两盖也齐整摆在炕琴柜上方,倒是箱笼还摆在炕前地上。
“大喜日子没必要跟无关紧要的人置气。不就觉得咱们找的媳妇好,这回又压他外甥一头,咱乐呵才是。”
“知道。”
“这两天家里会来不少亲戚,能处得来就处着,处不来还有咱爹娘,总归不给自己心里添堵就是了。”
轻易不动手。
不看前几天修整房间,大伯母说他是藏了女干的瘪犊子,被他当场听到,他都斯斯文文地笑笑,没给一巴掌!
不提也罢。
前世早已看尽世间冷暖,除有限几人,哪个不是瞧他年幼孤露都来踩一脚,他得势了,又都想来占便宜。
何况还是这么一个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膈应人的蠢货,还不值得放在心上。“一个表的叔而已。”
得,每回说这话就是心里老介意了!顾二郎好笑拍了拍弟弟肩膀,碍于人来人往倒是不好再说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