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记得了,他难不成认识她?
城令有眼疾,名近视,五米之外雌雄莫辨,于是他凑近了一些,再仔细辨别一下她的五官容貌,越看越眼熟,突瞠大眼睛。
“你……你徐、徐山山?!”
此大名一出,霎时间惹来了另一道审视、辨别的视线。
嘉善本垂首低眉耐心待候,此时却怔然、诧异地看向徐山山。
她是徐山山?
也不怪他没一眼将人认出,只因她改变太大了,也因他以往……只记住了她一身浓烈艳俗的打扮,周身被麻线绕成的恶念缠裹,难辨容貌。
可如今,清风悠扬,轻轻摇曳着细柳,她是长眠的山谷,给人一种宁静、山色满襟的舒适感。
但这是方才头一眼的感受,当得知她是徐山山之时,嘉善沉默垂眸,手中念珠不疾不徐地转动着。
“是我。”
城令一听她亲口承认,胸脯急速起伏,指着她鼻子:“好啊,你还敢回江陵城?你可知本官因为你都干了些什么糊涂事啊,你既然来归案,那本官今日便拿你来好好问罪!”
徐山山态度良好:“不必城令问罪,我今日来便是为弥补当初的过错。”
“你是不是又想来说些糊弄之言,本官根本不信你了,不、不仅不信你,本官从此不会信任何神棍的话!”他恶狠狠道。
“既然城令不信算命占卜一说,那我便为城主献上一计,以解眼下城中内外饥民饿殍的难题。”
“凭你?”
城令怒极而笑,滑稽地瞪着她。
她现是不玩占卜预言一类的把戏,开始当起了深明远见的谋士了?
“城令与其跟我置气,不妨尝试着接纳我的献计,毕竟留给你与江陵城安稳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她慢慢抬眼,漆黑的眸中倒映出遮天蔽日的黑气。
城令脸上的怒意一滞,他也是见过不少大人物的,但此时却莫名被她一记眼神给镇住了。
“柳柏村,他来做什么?”城令思考一下,道:“让他去敬业堂等本官。”
“是。”
偏这时嶽帝莫名昏迷不醒,只能太皇太后出面坐镇,暂稳朝廷局势!
但显然太皇太后年事已高,心力不济,倘若嶽帝一直不醒,七王坐镇一方,强行割据势力,皇权旁落亦是迟早之事。
“那城令不妨先跟相临的州县求救,缓解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