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她也是有一身叛骨,老夫人越是那么说妈妈,她就越想要反抗。
对此。
贺司樾搂紧她肩膀,一下又一下轻摸她发丝,脸上神色淡如霜,“我是一个思想独立的个体,想做的事从不会被外界影响半分,那些都是上一辈的恩怨,真真假假,谁又说得清。祸不及你我。”
贺司樾态度她并不意外。
她向来知道的,他并不是被人拿捏的男人。
他对自己人生规划清晰到近乎刻板地步,他是一个永远对自己所作所为负责的男人。
宋温旎不再说话。
既然贺司樾不在乎,那她更加不会用这种事让自己陷入不快。
她太累了,后面便慢慢睡了过去。
贺司樾敛眸,看着女人安静的睡颜,长指小心翼翼地一寸寸轻抚她眼睛、鼻子、嘴唇、下巴、反反复复,似乎在不停地确认着,他心爱的女人真真实实就在身边,不是他那些年一次又一次的梦境与幻想。
许久。
他才轻轻俯身,在她额角落下一吻。
声音又低又温柔:“谢谢你。”
谢谢你,健康又鲜活的存在在世间。
“还有。”他敛眸,用了很低的嗓音,一字一句:“我爱你,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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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温旎醒来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她爬起来简单洗漱一下便下了楼。
昨天那个叫她太太的佣人张姐笑盈盈跑过来:“太太您醒了,厨房一直炖着燕窝羹呢,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再单独做。”
张姐满脸笑意。
小夫妻就是黏糊,今天他们过来收拾做饭时候,贺总特意交代,不要吵到太太休息,让她什么时候睡醒什么时候给她准备吃的。
说着,张姐打趣:“太太这红光满面,气色真是太好了,看来感情生活是真的好啊!”
张姐说话直来直往。
宋温旎都难免不适应地轻咳一声。
“贺司樾呢?”
“在这儿。”
低沉的嗓音传来。
宋温旎偏头看去,这才看到男人正坐在客厅里插花,他修剪佛洛依德玫瑰的花刺,得空抬眸看她:“要一起吗?”
宋温旎走过去,“你不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