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受了委屈她能忍,现下的这点怜悯反而让她鼻腔一酸。
叶寒西取出棉签蘸药,“逞能的时候怎么不怕?”
黎温荞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是离婚的事?
看着他专注的侧脸,黎温荞别开视线,“叶寒西,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我们给彼此留些尊严,不好吗?”
叶寒西上药的手一顿,声音很轻,“尊严?这段婚姻的开始有尊严吗?”
黎温荞靠着沙发扶手,浑身没了力气,声音也轻飘飘的,“我过几天就搬回学校宿舍住,你好好考虑一下。”
叶寒西扔掉手中的棉签,长出口气,向后靠在沙发上。
他胸口一鼓一鼓的,似是在压抑着什么。
黎温荞试着抽回脚腕,却被他攥住动弹不得。
“叶寒西……”
“一定要和我闹?”叶寒西倏地睁开眼,英挺的面庞浸了层寒霜。
他倾过身,将黎温荞圈在沙发角落,他身上特有的沉水香和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黎温荞眯眼。
叶寒西手指轻刮她侧脸,眼中是她看不懂的情绪,“你想好了。”
她看向他,一时忘了呼吸。
待她回过神来,叶寒西已经起身走向书房了。
黎温荞看着一旁的医药箱,后知后觉地明白今天的事叶寒西都知道了。
她懊恼,摸不清他为什么生气。
她回想着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就像做了一场噩梦。
她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间,手机再次发出一串刺耳的铃声。
她闭着眼接起电话,就听那边传来急切的声音:“小姐,太太跳楼了!”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一支烟,却是没点燃。
“叶总,我们还进去吗?”司机从后视镜看他。
“岳母?那你应该陪黎佳佳一起来。不过我想她应该不会来看我妈。”黎温荞说完便绕过叶南之向外走去。
“两年了,你还在生气?”
“生气?”黎温荞顿住脚步,回过头。
看着天边的火烧云,她心底触动,于是再次顿住脚步,淡声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
叶南之没回答,看着黎温荞远去的背影,他狠狠踢向汽车轮胎。
不远处,限量版加长宾利车窗半降,露出男人半张矜贵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