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必苦苦挣扎？”
风暴在呼啸，化作白骨的净仙姑声音却无比清澈，“我此一生见过太多的生灵，有些生灵病了，他们挣扎，不愿意放弃既定的命运，最终迎来的只有痛苦和绝望。他们往往失去生命的过程都很痛苦，没有求生的过程，一切都会简单，轻松。”
“你们应该知道的，面对我这种永远无法逾越的存在，抗争是痛苦的。”
一具白骨，一株藏在头颅里的灵药。
地面的李天一依旧在抚琴。
天空中的李天齐沉默了片刻，随后幽幽说了一声，“我找了你很久。”
净仙姑愣了一下，“你找我？”
“十年前边境死了一批人，他们全部成了干尸，他们很多人的身体四分五裂，受到了非人的折磨。”李天齐咧起嘴。
“边境？”净仙姑头颅里的灵药摇曳了一下，像是在笑，“抗争是痛苦的。”
“我当时就在想，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仙会做出这种事。”
让净仙姑心头微沉的，是李天齐竟然发出了一声嗤笑。这个在祂仙法之中挣扎的阵法师，神情透露着不屑和鄙夷，“直到见到你，听你这么说，我才明白了为什么。”
“你开口就是生灵病了，一副怜悯的姿态，其实你半点不怜悯，你只是喜欢生灵向你臣服，享受敢于反抗的生灵受尽痛苦。”
“你只是单纯地喜欢看着生命凋零的过程。”
随着李天齐话音落下。
净仙姑的仙法愈发狂暴，这具骷髅怒喝道：“愚蠢凡人，你们生来带病，你怎么懂？！！”
“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你的位置的？是我记住了你的气息，这十年我都在找你。”
李天齐没有理会净仙姑的愤怒。
地面上的李天一微微挑眉，笑道：“我从天南来，首战斩你，天齐说你有病，你果真有病。”
“你们特地来找我？”
净仙姑惊愕片刻，随后骷髅之躯捧腹，“哈哈哈！为了千数的蝼蚁来找我，与找死何异？可笑，实在是太可笑了！”
净仙姑记得在西朗边境杀死的那些仙兵！
十年的时间对祂而言实在很短，一切似乎都历历在目，祂看见了李天一和李天齐在祂的笑声中脸上逐渐露出的怒色，这让祂更是满心欢喜，“我记得那一天，他们太可笑了。”
“他们在我面前结成可笑的法阵，我在他们的眼中看到的只有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