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没了的败仗……得尽快找到东西。”她念了句。
“找到什么?”李问道。
她却不再说话,而是咬着牙,转身走远了些,面朝夕阳的方向背对着章片裘与李,呼吸起伏着,习武之人若生气,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也会透着刚毅。
过了一会儿,她回过头。
“谢寻怎么还没来?我去一趟吧,这一次必须找到合适的人。”她斩钉截铁地说,看向章片裘,“我给你托个底,来这儿不仅是帮你,西西里的人脉,得算我们一份。”
章片裘笑了笑,点了点头,“我早就知道了,你不用说,我也会算你一份。”
“你早就知道?”温默有些吃惊,但此刻没心情去想这些,她将枪拔了出来,谢寻已经去了快一个小时了,12岁的孩子而已,看上去再像是个能成大事的,那也只是个孩子。
她得去看看。
“黑手党抱团极紧,相互之间因为争夺地盘厮杀频繁,他作为一个孩童,过去打探消息是最好的,你去,一个女人可能没走到门口就被盯上了;李呢,太魁梧,出现就会被防备,至于我……”章片裘指了指自己受伤的右手,“为了后续能谈判成功,我不能亲自出马,亲自出马,就装不起来了。”
道理是通的,但风险太大了。
“我们直接过去,随便找一个礼扎就是,总比让一个孩子去冒险的强,为什么一定要找儿子送去念书的?”温默有些急躁了起来。
“西西里人,念书的不多,而这些教父一个个都是地痞出生,只有此时就有眼光,将儿子送出去念书的教父,才能意识到大清国珍品的生意,大有可为,否则,这群土老帽没法沟通。”
说话间,只听得远处传来了一阵枪声。
哒哒哒。
四声。
“谢寻没带枪,这枪是别人打的。”李满脸通红,将枪瞬间拔了出来。
她想着,拿着那记者证,倒不是自己留着纪念,而是拿着带回大清国,在他满门墓地里盖一个衣冠冢,哪怕客死他乡了,死后也有个归宿。
也算,一家人团聚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章片裘笑了笑,“这儿冒险,大不了命一条,黑猫酒馆那么多条命等着我呢,这是我的大业。”
章片裘并没问,你口中的‘大业’是什么,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
温默抿了下嘴,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