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刚停稳,他便下了马。
“主子。”他跪到了温默面前,磕了个头后抬起眼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我又不是你主子,说多少次了,喊我姑娘就行。”温默皱了皱眉头。
“怎么不是,我的命都是温老爷给的。”康记者这才站了起来,扭过头看向了章片裘。
温默言简意赅地说了下,大概便是她留在记者站,康记者带着找到一个姓为‘礼扎’的教父,余下的就不用管了,章片裘自己去谈。
“章先生,您是……”康记者边问,边伸出手。
“做古董买卖的。”章片裘抬了抬受伤的右手,伸出左手与他握了握,“祖上一直做这个,这次来这儿,要找礼扎家族谈谈这项生意。”
“一定要礼扎?”
“对,一定要礼扎。”
康记者的眼底闪过疑惑,但他并没有再继续问,而是看了眼温默后,推了推墨镜,“行,温主子带过来的人,她交代的事,万死不辞。”
一切都很顺利。
记者站不远,也不大,约莫两千平的大院子里有个西西里传统的低矮庭院,宽大的窗户外能看到望不到头的柑橘园。
“你们先在这坐会儿,吃点东西。主子,你随我来,休息的房间在后面。”康记者说道。
院子里,有人端上来面包和咖啡,还有一些水果,谢寻咽了咽口水。
在轮船上就没怎么吃东西,而且呕得胆汁似乎都出来了,现在实在是饿。
章片裘摇了摇头,谢寻与李便也只是坐下。
“我也去吧。”章片裘跟到了温默的身边。
“可以,只是……”康记者有些为难地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您要是也去的话,得卸了枪,这是记者站的规矩。”
说着,他指了指大门口,只见门口的牌子上果然写着‘卸下武器’几个字。
“主子……他们如果说主子没卸枪,我担责就是,你们如果不卸,怕是……”康记者尴尬地笑了笑。
记者站不止他一个人。
除了英国、法国的记者,还有美国、德国乃至沙俄的记者,由于这是西西里,为了确保安全才定的这个规矩。
“那我也守你们的规矩吧。”温默看了眼,将枪支取了下来,递给章片裘,又摸了摸捆在腰间的长鞭,犹豫了两秒后,一并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