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败、屈辱和愤怒,让他牙齿咬得咯嘣响。
“你这个混账奴才!”温默的声音用马鞭指着章片裘,“竟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章片裘还想要说什么,又不知说什么时,见刚刚还愤怒的温默,突然冷笑了声,马儿再次后退,她昂着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你不过是个百姓,沮丧是正常的,我告诉你,泱泱大清,绝不会亡!”
“活在梦里。”章片裘突然不想说什么了。
说什么呢?
这群迂腐的大清国人,跟他们说封建制度会消失,跟他们说共I产I党还是跟他们说国家掌握在人民群众手里啊?更别提那个熠熠生辉、璀璨到不行的新世纪了。
他们懂吗?
他们什么都不懂,活在梦里。
他踢了踢马肚子,往前走去,拱了拱手,“感谢借我枪支,等归来,必登门拜谢归还。”
而骄傲的温默显然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和他说什么呢?
他懂吗?
说御玺丢了,影响了龙脉,说他们来这就是为了找御玺,说他的义父和带过来的所有人早就写下了遗书,誓死不退也要在这陌生的英国找到御玺?还是说她认识的蒙古骑兵视死如归,哪怕迎着炮火,明知是死也骑着马挥舞着刀,冲过去!在最后一刻拉响绑在身上的炸药,哪怕不能同归于尽也绝不把战马留给敌人?!
他什么都不懂,活在底层。
她踢了踢马肚子,往前走去,她本想像章片裘一样稳重些,但实在憋不住,扭过头看着擦肩而过的他,“你如此看不起大清国,怎么,你不是大清国人?大清国,不是你的家乡吗?”
虽然章片裘与温行鹤接触极少,但这段日子他也观察了下,这人虽到处拜见白人,但的确是个有本事的且背靠贝勒爷——爱新觉罗.奕劻,是靠近大清国权力最中心的人了。
虽说这段时间打探了下,这温行鹤在他带过来的那些人嘴里口碑很好,但防人之心不可无,章片裘的手也抓住了枪。
他有些晕眩,闭了闭眼后,再睁开。
真是温默。
“你好,章先生。”温默轻踢马背,朝着章片裘走了过来。
但此番去西西里,未必能活着回来,而火烧圆明园……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