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假装翻通讯录的大妈竖着耳朵听的津津有味,这事她秒懂,在办公室这么多年,什么情况没见过。
这小伙是背锅的。
秦少言挂断电话后深吸了一口气,换了个笑脸重新打了一个电话。
“喂,张处长……我小秦啊,有个情况跟您汇报一下……对,我已经到学校了……现在联系不上杨教授……”
“啊……今天就要给领导演示……是是是……您批评的对,是我工作没做到位……我这就去找杨教授的学生……他是负责具体技术工作的……好,有情况我及时向您汇报……”
大妈眉毛一挑,小伙行啊,年纪不大功夫挺深啊。
你看这前后语气拿捏的很有分寸啊。
放下电话后秦少言擦了擦额头的汗,扭头微笑的看向大妈,“大妈,要是杨教授难找的话,能帮我联系一下01级软件工程系的吗,最好是能找到他们导员的电话。”
大妈一听这个顿时精神起来,“嘿,你说多巧,我正好翻到他们导员电话了。”
恰逢互联网大潮兴起,他一头扎了进去,然后就是多年的007福报。
现在不过是坐一夜硬座而已。
前世打工牛马生活吃过太多的苦,秦少言都已经习惯了。
带着懵懂和清澈就踹到了社会上,开始了跌跌撞撞的闯荡。
普通的家境已经无力再给秦少言提供多少帮助,普通的牛马与罗马贵族之间形成了巨大的天堑。
除了送礼送钱和安排学术会议还要帮主任干杂活,什么换灯泡、修电器都还是小事,比当儿子还孝顺的伺候着。
就这还要被主任在酒桌上灌的天昏地黑,在寒冬的夜晚差点冻死在街头。
在一次胆汁都吐出来之后,秦少言匿名举报了科室主任们后,转身南下进京。
铁皮小推车在拥挤的过道中顺畅的通行,吆喝声渐渐远去。
被挤在座位上的秦少言小心翼翼的避开脚下酣睡的人,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腿。
顺便抻了个懒腰,挺起腰扭了扭,感受到内裤里硬硬的一块,顶的很难受。
有关系的同学已经考公的考公、留校的留校,而秦少言只能靠自己去打拼。
起初靠着同学们的关系成了笑脸迎人的医药代表,每天和一个个科室主任周旋于酒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