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占她的便宜?
他触电般收回左手。
“辞年。”穆母终于整理好了情绪,尽力佯装平静进了屋。
正好瞧见穆辞年将手抽回去,穆母呐呐道:“辞年,妈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自作主张帮你娶妻,但昭昭是无辜的,她好不容易等到你醒了……”
穆母心里苦涩极了,他或许很快就会一睡不醒了。
“如果你刚醒来就离婚,昭昭以后怎么办?”
穆辞年左手虚握了下,烫得吓人,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一旁的女孩身上,发觉在说到“离婚”时,她的眼底似乎闪过紧张和受伤。
他怎么也说不出“离婚”二字了。
“辞年,我们不能做这种缺德事。”
“我知道,妈。”他还很虚弱,说话有气无力。
既然他们已经领了结婚证,她又“无处可去”,他也答应了“不赶她走”,不能言而无信。
“辞年,你的脸好像红润了一点。”穆母察觉到他的面容不像刚醒来时那般惨白如纸。
凑近了些,她摸了摸他的脸。
“昭昭进了门,你就醒了,你看你现在脸色也好了。”
“我就知道智明大师不会骗人的!”穆母激动不已,“辞年。这段时间让昭昭陪着你好不好?”
“穆先生,我会照顾你,直到你痊愈为止。”华昭昭再次握住穆辞年的手。
“痊愈吗?”穆辞年眼眸微垂愣愣地看着那只白皙纤细的柔荑。
她跟他讲“将来”,说他一定会“好起来”,甚至是“痊愈”,这些是他这短暂的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
她这么年轻,生命力旺盛,对未来充满信心和希望。
不像他死气沉沉。
穆辞年到底还是没有收回手。
罢了,反正,他快死了。
没几天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沈禾凝是穆景淮的小青梅。
“在过去的二十二年里,沈禾凝确实是沈氏唯一的千金。”
看衣着打扮,应该是普通人家的女儿。
到底是母亲病急乱投医以权势相逼,让她不得不为他冲喜,还是她财迷心窍联合那所谓的大师做局谋取穆家家产,亦或者她是厉家那边的人,想尽快送他上路报复穆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