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公子哥贪嘴吗,何必把做买卖的也连累?老百姓谋生不易阿!”
“我朝只不许官员狎妓,从没听说过卖身的也要被抓。”
“官老爷手下留情,给贫苦人留条出路才好。”
“怎么就是卖的了?人家不喊的是清白身吗?这分明是强抢民女!”
“就算不是用强,那逼良为娼也是重罪!有官身也不行。”
盛纮听得面红耳赤,恨得又狠抽了长枫几下。他本想把朱曼娘绑回盛府再行处置,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朱大哥来,还嚷得人尽皆知。极重声誉的他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当场把这对兄妹怎么样,咬着牙让人把这对兄妹松了绑,极力压低声音,道:“你们先跟我回去。”
他还等着长柏考出功名再给他寻个高门岳家,从此飞黄腾达呢!
如果这会子就染上好色的毛病,以后哪家清白贵女肯嫁他?
盛纮忍无可忍,大吼起来:“不可能!”
林噙霜爬到他腿上,拉他袖子,道:“纮郎,小声些!虽说公子佳人的事情在汴京多得很,但……”
盛纮咆哮道:“什么公子佳人?那就是个卖唱的!”
林噙霜在旁小声嘀咕:“家里凭他要什么墨没有,何必要二哥巴巴地自己去找?”
盛纮越想越怕,手都微微抖起来。
长柏是他最器重的儿子,文章人品样样都拿得出手,他把盛家的未来都寄托在这个嫡长子身上。
盛纮看她这样,不由得提起了心,一手端着笔,一手搂着她:“别怕,霜儿,我在呢,发生什么了?”
林噙霜:“纮郎,我的人在街上买东西,正好撞见前些天那个朱曼娘,说她正和一个华贵公子拉拉扯扯,说笑着进了家旅店……”
盛纮呼出一口气:“原来是这事。”
他原地转了两圈,叫来东荣,让他去看长柏有没有在房里。
东荣回来禀报,说长柏带汗牛去大相国寺买墨了。
盛纮:“朱曼娘都画押了,她纯粹是为了钱财而上门来讹诈的。”
林噙霜:“通汴京那么多富贵公子,为什么她独独挑中长柏?苍蝇从不叮无缝的蛋阿,纮郎!”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