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噙霜急道:“大娘子明鉴啊!如果真是我偷的,我还能拿着在主君主母面前用吗?”
盛纮也拿着扇子仔细看了半天,才说:“这确是大娘子添到华兰箱子里的陪嫁,怎么会在你手里?”
林噙霜瞬间跪倒在地,急道:“冤枉啊主君!这真的是我从珍宝阁买来的!花了足足一百两,珍宝阁里必定有账目的!”
跟在她身边的周娘子跪地帮腔:“主君明查!这确实是采办的从珍宝阁买来的,奴婢可以作证。”
等采办的小厮被带来,见到这阵仗,已经知道出事,再见堂上主君主母脸色铁青,林小娘跪地痛哭,才知道出了大事。他吓得胡言乱语起来,一会儿说是珍宝阁买的,一会儿又说是捡的,等到盛纮威胁要打他板子,才哭着说是自己从街上买来的贼赃。
王大娘子听完更急了,自己大姑娘的嫁妆怎么会流落街头成为贼赃?
于是把华兰叫了来,华兰这才哭道:“我发现丢了东西,可担心被袁家人知道,又怕让父亲母亲烦恼,所以谁都没敢告诉。”
他转向大娘子,小声说:“她这是有心来孝敬你,不好伸手打笑脸人。”
大娘子翻了个白眼,哼哼唧唧:“我一整天都在家,她怎么不来孝敬?偏等你在我屋里才来?那狐媚东西心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
盛纮没理她,笑盈盈地看着从门口款款而来的林噙霜。她手里捏着小小巧巧的一把折扇,其上用淡墨画着一株兰草,莲步婆娑间飘来一股幽香。
刘妈妈适时上前:“此事看来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为了大姑娘的清誉,得叫人把这屋子看牢了,闲杂人不要再近前,免得听了什么去。”
盛纮夫妇具是一振,赶紧把主屋大门关牢,叫人在院门口把守。又安排一队人马在府外把守,连个狗洞都堵了,只说是为了保护府上贵客安危,近期要加强巡视。
她没说完,刘妈妈已经上来劈手夺过折扇,送到大娘子跟前。
大娘子拿着仔细看了又看,越看手越抖,把折扇扔到盛纮怀里,大哭起来。
“可我听袁大郎说,顾二在京城里……”盛纮还没说完,门外传来林噙霜的喊声:“纮郎,纮郎!我带了刚做的蜜饯果子,特带来与主君主母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