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都督,现在你还要说我南镇是挟私报复,无缘无故把纪千户带来审问么?他的罪名已然明确,接下来要做的,无非就是细细盘问,看他还犯了什么罪行,再报与你知,看如何定罪处置!”
顾远森然的话语,落到纪纲这边众人耳中那就是最明显的挑衅了。
我就拿你侄子了,我还要用锦衣卫的手段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最后再让你承认我做对了!
此人确实要比自己以往碰上的所有对手更加的难缠,这不在其势力有多强,而在于他完全就不按规矩出招,而这原来是自己独有的优势。
这时一旁的庞瑛也即刻跟着喝道:“顾远,我看你这是欲加之罪,就算是南镇,没有实证岂敢随意拿我北镇的人,何况他还是我北镇千户!”
确实,南镇抚司是有监察锦衣卫内部的职权,也有拿人问责的权力,但是,和锦衣卫随意栽赃其他官民,可以任意屈打成招不同,南镇可就没有这样肆无忌惮的权利了。
而更要命的是,这么一来,纪昌就会被南镇名正言顺地押着,而这么个深知自己诸多隐秘的人继续留在顾远手上,其威胁更在南镇本身之上。
自己早该把南镇彻底废掉的,就像当初太祖皇帝废丞相一般,那会少多少麻烦,多少威胁啊……
说到伤心处,月娥更是呜呜地痛哭起来,但还是抽抽搭搭地把话说了下去:“这还不算,他居然还跑去我家中,强行……强行……他还说,要是我不跟了他,那就让更多人来对我……之后还要把我卖去青楼……我没的选择,才只能跟了这个恶人……呜呜,小女子如此冤情,还请大人替我做主啊……”
有了这第一个诉说的,其他几个也就没了顾虑,全都哭哭啼啼将自己的冤情遭遇尽数讲了出来。
这话噎得纪纲好不难受,脸色更加阴沉。
他就知道,这次一时疏忽会让自己很是被动。没防着顾远在刚经历一场算计,才脱险后,居然就敢即刻反扑报复,当夜就把自己的侄子给绑了来!
一声吩咐,旁边一间屋子门户顿开,然后就见几个锦衣卫押着数个模样娇美,怯生生的女子走了出来。她们一看这边情形,俏脸上满是恐惧,都不用人开口,全都跪了下来。
顾远这时已柔声说道:“你们不必害怕,本官既然答应了要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