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着朱棣已显露态度,他也就只能选择不继续穷追猛打,放过这个打压道衍的机会。好在今日自己的目标不只这一个,只要把辛乾的罪名坐实了,接下来还是可以兴起大狱,掌握主动。
本来还脸带微笑的朱棣一听这话,笑容便是一收:“你也要为这个乱臣说话么?”语气森然,态度更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所有人都为顾远捏了把汗,当然不包括恨不能现在就干掉他的纪都督。
顾远却并没有被这气势给吓到,看着朱棣道:“皇上您可是古往今来数千年间,我华夏大地上首屈一指的伟大帝王,千古一帝,论功绩才干是如此,论心胸显然也是一样!”
纪纲一个激灵,迅速定神,当即也冲朱棣施礼道:“陛下,此人之话听着有理,可其实还存在着一个巨大的漏洞。那就是之后臣亲自前往天界寺向他们讨要如此重犯,可结果却还是被道衍大师给拒绝了。当时臣可是把其身份和辛乾的罪名都说明白了,这足以说明道衍大师在袒护辛乾!”
他话刚说完,就听顾远一声嗤笑:“纪都督,你这就是在胡说八道了,我师父护着那孩子怎么能说是什么包庇人犯呢?”
“那是什么?”纪纲有些愤怒地问道,不知不觉,有些上头的他居然就被顾远牵了鼻子,占据了主动。
而发挥超神的顾远此时则被殿上所有人上下打量着,尤其是上方一坐一站两个皇子,更都心情复杂地端详着他,似乎是要将他彻底刻在心上。
这让顾远更兴奋了,他就是个临场型的选手,场面越大,越能发挥出自己的战斗力来,此时就又开口道:“皇上,我以为关于辛乾一案还有值得商榷的地方!”兴奋之下,连自称都变回更为大胆的“我”了。
朱棣都被这番推断给说动了,神情更为放松缓和,又看向道衍:“少师,可是如此?”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和尚却不正面回答,只低低宣了声佛号。
旋即,纪纲的想法又被顾远粗暴打断:“纪都督,你说我这话有没有道理?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也就是也同意一切只是你的猜想诬陷!”
这就要把事情定性了?那可不成!
朱棣又饶有兴趣地哦了一声:“这话是怎么说的?”
“您想啊,在那情况下把孩子交还给纪都督就只有两个缘故,要么就是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