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大族精心培养的俊彦,未必能比得过在深山大泽里的穷苦少年,因为那种少年往往都有一些匪夷所思的奇遇,比如受到了某些绝顶高手的指点迷津,又比如获得了某种造化,在朝夕之间拥有了将翘楚踩在脚下的实力。
对比之下,白鹿阁的魁首的确吃了情报的亏。
但这一次的八顾之宴和往年比较起来,好像又有些不太一样。
因为顾雍收了徒弟,宇文君在归海之会中异军突起,顺风顺水进入白鹿阁,又在龙乾擂台上锋芒毕露,这一系列事件均在意料之外。
至于景佩瑶,许还山,哪怕是柳青华这种运气之女,也都在预料之中。
八顾之宴因为宇文君的缘故,使得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顾雍收徒弟牵动了太多敏感的神经,宇文君的风生水起也多了些别样韵味。
哪怕许多南方的名宿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这样发生了,北方近些年的确冒出了许多拔尖的人才。
南北之争,近乎时时刻刻都在发生。
“受人之托而已,你可不要想着和我是老相识,就让我把这一代南山五绝的根脚透露给你,咱们交情归交情,一码归一码。”谢一鸣故作正经道。
平王无奈的摸了摸额头。
北方使团首脑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年轻人,身材高大壮硕,面目俊朗,一席紫黑色的锦衣玉带穿在这人身上,还真有些北方那座孤峰的味道。
此人在北方有着足够份量的大隐势。
他能成为北方使团的首脑,也让他在平王殿下心里的份量更重了一些,兴许这会儿已然简在帝心了。
若说谢一鸣这样的成名甚久的高手担任南方使团的首脑谁都不会有异议,可隋霆成为北方使团的首脑,一时半会儿恐难以服众。
大概是心里有了一个姑娘居住,宇文君看书便很难静下心来仔细感悟,翻阅了几页后又合上了书本。
第二日,皇城正门大开,迎来了熙熙攘攘的是使团人员,大量车撵与旗帜在宽阔的驿道上连成了一条五颜六色的长线。
南山五绝与北方七律,正式抵达人皇脚下。
隋霆缓步走到平王跟前,微鞠一躬道:“隋霆见过殿下。”
平王仔细打量了一番隋霆,他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