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孟极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会真的罚他,“起来吧,许平谓,知道明日对外该怎么说吗?”
许公公知道这是正事,起身正色道,“请主子示下。”
“今日胡氏来正院时,说了宁氏私下买通王邸各司的事。你去彻查时,意外发现宁氏手里这笔钱的来源有问题,便报给了本王。”霍孟极把玩着清娇的小手,薄唇勾戏谑。
许公公闻言,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此一来,这件事的起因就变成了胡良人。
而以许公公对自家这祖宗的了解,宁家倒霉,最后牵扯出来的多半得是姜太后和太子那边的人。
于是整件事就变成了,太后自己送来给皇后和袭王母子添堵的人,在用尽心机手段后,被姜家给害惨了。
太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下又得气短寿好几年。
许公公目光复杂地看着抱着小娇妃肆笑张扬的男人,不禁试探着问道,“殿下,您这次难得的“终于留人”,不会从一开始就是您安排好的吧?”
两个送姜家倒霉的,一个自己早就看上的,还有一个……
清娇可不情愿了,伸了小手去挡,不让他犯浑。
这小铃铛是坠在花簪下的一个装饰,本是个哑的,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换成了个会响的铃铛,平日好好戴着也不觉得,今日被这混球一勾,突然在她耳边响了她才发现的!
他宛如幽灵般冷不丁来到宁细姐身边,皮笑肉不笑地阴声道,“宁细姐,别磨叽了,选一样吧。您若不选,杂家可就斗胆,替您选了。”
宁细姐听着福安这仿佛阴曹地府来的声音,狠狠打了个冷抖,她吓得泪流满面,哭得凄惨。
福安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作势要拿毒酒。
“呵呵,宁细姐,请吧。”福安示意旁边的小太监将宁细姐带下去,他自己则是留了下来。
宁细姐只得哭着起了身,临走时还不忘最后再看男人一眼。
霍孟极眼皮都没掀一下,只薄唇噙着玩味,痞坏地非要把去勾清娇脑袋上戴的小铃铛。
霍孟极淡淡打断她,“想活吗?”
清娇听到这声邪肆幽深的话,不禁悄悄抬起头,果然,这人深眸里坏光闪闪,痞笑玩味,一看就知道宁氏得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