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娇听着绣荷挑衅的嘲笑声,咬唇攥紧了袖笼中的双手。
她知道宁细姐当着她的面让婢子拿钱去各勤房,就是为了羞辱她。
这个蠢货!没瞧见身边那婢子看向你时笑得多讥讽嗤嘲吗!
宁细姐丝毫没注意到心腹小婢的神色,她看着清娇那难看的脸色,总算是撒了点火,还给了绣荷一个赞许的目光。
绣荷冷笑着福了福身,先清娇一步转身往浆洗房走去。
霍孟极薄唇紧抿,深邃狭眸随着那娇软人儿波澜翻涌。
片刻后,他幽幽吐出了一口浊气,蹙眉沉声道,“罢了,早晚要见识到的,如今不过扯个头发,吓不坏她的,这小兔胆。”
绣宜是胡良人身旁的大丫鬟,她立马脆生生地应了声“是”,冷笑着上前,利落地把宁细姐头上的簪子都拔了下来扔到地上,动作狠辣,毫不怜惜。
即使有的钗勾住了头发,她也就这么生生薅了下来,宁细姐被她的粗鲁动作弄得尖叫连连。
可任凭她怎么叫嚷,早有小婢摁住了她,不让她阻止绣宜的动作。
清娇轻轻地别开眼,咬唇娇面白,袖拢中的双手紧紧互攥着,却依旧凉得透心生寒。
不远处,挪去了另一棵树上的男人无视了底下成公公的寻影,看着被吓得缩成娇软一小团的人儿,剑眉早已高高蹙起。
旁边,小太监福安试探着询问道,“殿下,要不奴才过去瞧瞧?那些人知道奴才是您跟前伺候的,肯定不敢继续了。”
怎么皇子还有上树的!她自进宫后,就没见过哪位贵人爬树的,这祖宗怎么……永远出现在这种地方。
“好了,这时辰也不早了,本姬给殿下做了副护膝,早些给殿下送去。”
胡良人柔媚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清娇在旁边瞧着小婢们摁着宁氏生拽发钗的动作都心惊,耳边更是萦绕着宁氏惨叫哭喊。
即使已入宫多年,清娇到底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何况她本就胆子小小的,亲眼看着这惨烈的场面,她总不免心惊胆战。
宁细姐跪在石子路上,这没一会儿身形已抖了起来,可见从未吃过这样的苦。她听闻胡良人再度发难,红着眼死死瞪着胡良人。
胡良人无视了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