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哭。
霍明琰一怔，快步上前，无措问道：“大小姐？”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哭了？
乔霜叶受惊，慌乱的用手摸摸眼角，但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反而越擦越多。
她刚才伏台小憩，梦见前世的事情。
梦见她落魄得无家可归，众叛亲离。后来还梦见霍明琰。
霍明琰揪着她领子骂她：“这些都是报应，是你欠我的！”
然后她就被吓醒了。
吓醒了就一直哭。没想到被霍明琰撞见了。
乔霜叶又害怕又尴尬，索性放开当着霍明琰的面哭唧唧起来，她怒道：“你就笑话我吧，反正我就是想哭！”
霍明琰沉默的看她。
顿了一会儿，他沉声问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大小姐哭得这么厉害，一定是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惹她伤心。
霍明琰语气不自觉带上一丝戾气。
乔霜叶不好意思说，只含糊道：“谁敢欺负我”
……也是。
他睁大眼睛看她，略带紧张。
乔霜叶又反手抹泪，抽抽搭搭道：“你别看我，你不是不理我吗？”
霍明琰还是看她。眼中有挣扎，情绪复杂得让人看不明白。
乔霜叶恼了，她再怎么样，也还是要脸的，被他这么盯着，怎么还能哭得出来？只好咬牙道：“你这个笨蛋！你不知道女孩子生理期都很脆弱的吗？我肚子疼，我想哭，你还想看？你笨死了！你、你不要脸！”
生、生理期？
霍明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白皙的脸上一下子通红，绯色怎么藏都藏不住。
乔霜叶脸也红了。
她干脆把课本摊开放在脑袋上当鸵鸟。
她都说了什么呀她。
乔霜叶忐忑，紧接着，听见他急促远跑的脚步声。
好吧。
不理他了。
乔霜叶哼了一声，然后去厕所洗了把脸。反复折腾许久，确定别人都看不出来哭过的痕迹，才慢吞吞从厕所里出来。
回到教室里，发现桌面多了一杯红糖姜茶。
还是热的。
乔霜叶微微一怔，试探的问霍明琰：“你买的呀？”
“嗯。”他微不可闻的应一声，然后埋头奋笔疾书，